伯夫人气得七窍生烟,捂着脸瞧向玉琳琅,咬牙切齿,“你张口就让赔偿一万两,可有什么凭据?”
“怎会没有凭据?六分,去把进货单拿来给这位夫人过目,让她张大眼好好瞧清楚。这桌椅木架地砖锅碗瓢盆成套得多少钱。还有我们关门几日的损失,人员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都跟她算算。哦对了,把这几天的流水额翻给夫人看看,免得她误以为我们酒楼坑人。”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免得被那些无的放矢之人张口即来,随便造谣,我们还是把这笔帐细细给他们算清楚。”
六分点点头,搬来张凳子翻开账册与单据,不苟言笑一笔笔给他们当场计算。
算盘珠子那是拨的飞快,手指移动的速度几乎令人发指。
伯夫人看她们一副追根究底之态,心中便有些发虚。
再看六分那手指拨算盘拨的如此迅速,珠子每跳一下,钱财就往上添一笔,心中登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六分一番细细计算完毕,赔偿款从一万两直接跳至一万五千两。
围观群众莫不震惊。
“我们山海酒楼为让每位顾客体验到宾至如归之感,所用器具都是按上品规格购入。夫人若不信,咱们可一一对照进货单。我们这每笔账出入都有迹可查,并不会像你们这种权贵人家,信口开河肆意胡诌指摘他人。”
伯夫人被怼的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几乎不知该如何作答。
“先前还是算的草率了些,如今计算清楚,咱也不必谁承谁的情,彼此两清往后互不相见最好。这笔帐已经扣掉他们三支付的款项,剩余部分不知伯夫人还有何异议?”
说着,又极其嘲讽瞟伯夫人一眼,“看夫人这一脸为难之色,莫不是真没钱支付赔偿吧?”
“伯府原是个表面光鲜亮丽,内里穷酸不堪的空壳子?区区一万五千两都要考虑这么久,那你这一身穿金戴银的门面功夫,装的还真不错。”
沈张氏被此言激的险些当场晕厥,抬手指着玉琳琅,一个劲“你”不出话来。
几个丫鬟婆子忙上去帮她推拿胸口,抚顺气息。
“姑娘何必如此尖酸刻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