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县主不得召令擅自调动武德司守卫,西城门众人有目共睹。”
定兴郡王登时满头大汗,这大帽子可不能扣在永定头上。
擅自调动武德司守卫??这得多大罪名,别说永定担不起,他整个定兴郡王府都担不起好吧。
“且不说这擅自调动是否另有隐情,就单单定兴郡王府带头,领着合庆侯府同安伯府一众公子小姐,城门滥杀楚奴嬉闹一事来看,便极为不妥!”
“若微臣没记错,年初时陛下便已下过一道口谕,不得无故迫害,肆意抓捕打杀奴隶。”
“定兴郡王府、合庆侯府同安伯府家的公子小姐们是觉着,陛下口谕不管用??”
“嘭!”永定从担架上翻了下来,整个人五体投地趴伏,尖着嗓子颤颤声叫,“臣女不敢。”
皇帝的脸色已显得极其难看。
定兴郡王也赶忙撩袍跪地,哭着往前爬几步,“陛下,沐世子的指责,小女可担当不起啊。臣妻早亡,小女素来疏于管教,打小放养在外,如少年般教习骑射,性子确实是野了点,可哪会带头违抗圣人所言。”
定兴郡王说着说着便大哭失声,“若臣妻还在世,定不会将小女教的性子如此野。全是微臣之错啊陛下,是微臣平日里太过忙于国事,没精力去管小女的事,臣惭愧至极。”
皇帝似想起什么往事,眉头松了松,目光缓了缓,叹气。
坐一旁看戏的西门不归,闻言暗暗撇嘴。
谁不知定兴郡王原配妻子,二十年前为掩护皇后与太子撤退,死于前朝逆党手中。
故而皇帝与皇后向来都很优待永定县主,可以说是极其宠爱了。
如今定兴郡王又提这事,不就是明摆着打感情牌么?
果不其然,皇帝想起已故刘氏,气便消了一半。
再看定兴郡王这老兄弟哭的如此凄凄凉凉,忍不住沉沉叹口气,点点头,“不凡,以后还是要多将精力,放在管教子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