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罢了。当时他们国主大病弥留,内有四子夺位,外有前朝滋扰,不得已只能投降。”谈起往事沐昭面色如常,似乎那些事已完全无法勾起他心湖半分波澜。
玉琳琅与平康郡王却知,这事并非他谈的如此轻松。
“说起这百川生,我倒有个小道消息。听闻此人近期要收徒来着,此事已闹的各路人马齐聚江陵府,就为有缘得见百川生一面。”
“可我怎么听说百川生老先生,此前有收过一名入室弟子?”平康郡王目录怀疑,“玉狐大人这消息从哪儿得来的?”
“平时多在茶楼酒肆逛逛,那儿消息聚集,偶尔便能听到一两个有意思的。”
玉琳琅摇着天下第一纨绔的扇子,笑眯眯,“百川生可能觉着膝下只一个弟子有些无聊,起了再收徒的念头。他究竟怎么想,其他人也不得而知。反正最近应是有热闹可看。”
要不是赶着回京辞职,她也想溜去江陵府瞧瞧热闹。
“不知这百川生与那神秘的千机阁主相比,谁更厉害些。”平康郡王笑着叹息,“千机阁月前委托千金斋拍了面古铜镜,据闻上布星罗阵法上百种,可随时对照组合,让不会阵法的人信手拈来随时布阵。”
玉琳琅咬咬小钢牙,“你以为拿到小铜镜就能学着布阵了?千机阁就是个大坑货死骗子!那破玩意儿根本没用,就算对照着也布不了阵。”
这就像一份完完整整的作业摆在你面前,结果你抄都抄不会,这就令人尴尬了……
室内空气一静,平康郡王与沐世子皆默默看向咬牙切齿的玉狐大人。
平康郡王张了张嘴,忽而忍不住笑出声,“玉狐大人你别告诉我,花五千两买下小铜镜的人,是你。”
玉琳琅咬着牙,从编织袋里取出一面破铜镜,“啪”一下摔桌上。
沐昭被一口茶水呛的偏过脸咳嗽。
空气再度沉寂片刻,随即爆出平康郡王哈哈大笑声。
平康郡王笑得停不下来,“我能看看么玉狐大人?”
玉狐大人冷着一张平平无奇脸,直接将铜镜扔到他手里。
平康郡王笑问,“这该如何使用?”
“你随便甩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