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玲笑着说道,“玉刺史倒真不必大发雷霆。其实玉姑娘说的当真没错。以玉姑娘的验尸手段,若她真想动手,肯定会让尸体上不留任何痕迹。甚至,根本没有尸体可查。”
玉刺史又被魏大人噎住了,半晌接不来话。
陈不予干咳一声,甩手轻推魏玲一把,“既然人都到齐,那就单独开辟几个厢房,一一问询吧。”
“何必如此麻烦大人,我们现在就能说。”何碧月上前扶起摔在地的李宇,“下午我和翩翩、李小姐三人根本没离开过书舍,一直在上严大家的音律课。所有同窗都能为我们三人作证。”
“红筝是午时离开书院的,按照魏大人说法,那她出现在新水街街上时,定是午后未时到申时这段时间。我们当时都在练琴,人人可证。”
何碧月瞪向立在一侧的玉琳琅,“倒是这位琳琅小姐,她一下午都没现身,也不知去了哪里。”
“不错。”李虞紧紧握着何碧月的手,仿佛从她身上获得某种力量,“玉琳琅早上刚和吴小姐起过争执,下午就死了。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眼看魏玲想出声,李虞急急叫道,“魏大人也不必着急为玉小姐辩解,哪怕她是什么验尸高手,能够将尸首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又岂知她这回是不是故意为之混淆视听?专门反其道而行?”
“更何况!这位玉小姐一早上与红筝起争执时,就用死威胁过红筝不止一回!她绝对有杀人动机玉大人,你不能因为她是你女儿便处处维护包庇,不分青红皂白!”
“傻叉。”玉琳琅轻嗤出声。
“玉琳琅。”刺史大人此时只觉一个头两个大,瞪着面前桀骜不堪的女儿,脑门上青筋突突直跳。
“父亲,不会是琳琅妹妹的。”玉翩翩红着眼睛劝道,“您一定要查清事实真相,还琳琅妹妹一份清白。”
“她虽然好两天没去上课,但保不准是在屋里温书自学呢。”
玉守道额头青筋暴突,脑瓜仁都跟着疼了起来,“什么意思?她来的几日,都没去上课?那她在书院里做什么?”
玉翩翩被父亲凶的缩了缩脖子,捂着脸小小声啜泣,“是我没管好妹妹,对不起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