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半个人瘫倒在地,喃喃自语着,“怎会这样?怎会?她说五壶县镇宁寺香火旺盛,祈福相当灵验。”
李州牧冷眼看着妻子,“你知道沐世子是怎般人物?那是十一岁上战场,十三岁领着黑旗军,一路高歌猛进,入主西京都城之人。连圣人与宰相都交口称赞,年少成名经世之才。岂会被你那蠢女儿算计去。”
“她算计宣平侯府世子,与戏子风流厮混时有无想过家中姐妹?哭哭哭你还有脸哭?只苦了她那些未出阁与出阁的姐姐妹妹,万一此事被她们夫家得知,你让她们如何自处如何做人?”
“你若不想断送府上所有人前程,权当没生过这不要脸的闺女。我好不容易把这事捂了下去,这都怪你!没事跑去玉府门前胡闹,闹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看我们州牧府笑话。”
李夫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捂着脸呜呜哭了一通,这才断断续续抽噎着问,”那,那戏子呢?你为何不打杀了他?我可怜的女儿啊!”
“你当我不想打杀他?”李州牧气得眼睛通红,“他也是个聪明的,当知事情败落,我派人寻去时,人早从祝家班逃了,如今不知去向。”
李州牧冷冷瞪了夫人一眼,“你若还想闹,想为这颗老鼠屎坏了整个州牧府,就休怪我无情休了你这愚妇。”
李夫人见他冷着脸甩袖出门,不由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当晚,沐昭一目十行浏览完手中一封信笺,对着火光引燃。
李三万万不该来算计他。
算计他的,都该死!
“李州牧是个聪明人,也极会办事。那日收到咱们消息后,隔天便将那位三小姐神不知鬼不觉处置了。”
“原以为此事便算过去,没想到李夫人今日闹到玉府,找那位琳琅小姐对峙,这才得知全部真相。”
“如今这事算是闹开了。”
沐昭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