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最愁的事儿,谁也不知,他不怕没有贤明的儿孙。
因为他有贤臣,最起码能保他启国江山三代无忧,怕就怕儿孙无能还妒忌贤能。
“爹,红豆,咱们就在城里住下吧,听说今儿城里富户过寿,挂花灯唱戏摆流水席呢。”窗外传来俞松的声音,打破了马车里的肃静。
“好呀!我还没见过流水席,咱们能去吃吗?”俞红豆一听流水席顿时来精神了,抢在她爹跟前就同意了。
流水席这玩意儿不就是无成本自助吗?虽然不能点菜,但量大管饱。
没想到这远宁县竟然有这么有钱的人,果然是有矿啊。
“远宁县产玛瑙,早年乱世,这些人偷着挖了不少矿,这些年太平了,骄奢之气再起,珠宝玉石这些价钱也跟着疯涨,可让他们挣了不少钱。”
安和帝脸色不太好的点评了一句,心里愤愤,可恨这些人有钱豪奢的摆流水席过寿,却偏偏哭穷缴不上税。
他那边恨私矿杜而不绝,那边父女俩却商量着,要不要趁机买点玛瑙。
“要是有上好的红玛瑙,咱们买几件备着,将来给你们成亲用。”俞三郎小声跟女儿商量,丝毫不顾忌女儿才十岁这个事实。
“我看行,哥这次要是中举了,是不是就该成亲了?不然考状元的时候叫人榜下捉婿可怎么办。”俞红豆赞同的点头,操心起她哥的婚事来。
俞松今年二十了,从五年前开始就不停的有人给他说亲,不过都被俞三郎以孩子要专心读书给拒绝了。
“你就这么有把握你哥能中?”安和帝冷眼旁观,给俞红豆泼冷水。
“那必须地啊,我哥虽然学习时间没那么久,但他聪明且运气好。”俞红豆对自己哥哥有种盲目的自信。
安和帝张嘴欲再呲她两句,看看俞三郎到底没说话,他还寄人篱下呢,话说得过了,他怕被赶下马车。
说话间,马车进了城,俞红豆不再搭话,蹭到窗户边,撩着窗帘往外看。
远宁县不愧是有名的富裕县城,从崭新的城门,到城内宽阔的青石路都让俞红豆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