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显然儿子想走正道,从科举入仕,想站得更高。
当然也不能否认,儿子这一出也确实是有给自己这个当爹的让路的意思。
父子同在一个衙门,饶是谭白鹿心宽能容,旁人也看不下去,总不能好事儿都让你老俞家父子俩得了吧!
“俞老弟,小松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尚师点了点头,俞松这件事第一时间就跟他商量了。
尚师极其欣赏弟子这份洒脱和睿智,现在俞家也不差弟子这份差撑腰,如果他放下一切专心读书,自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儿。
俞松虽然聪明,但基础太差,县试能蒙过,到了府试即便不被刷最多也就是个尾名。
尚师倒不是沽名钓誉之人,但好歹也别考得太难看,不然他怕是要被笑话的,因为谭白鹿这个学生就是吊尾进士。
“爹,那你往后要住到县衙吗?还是咱们在城里买个宅子啊?”俞红豆一点都不担心父子俩有隔阂,反而担心起她爹的生活起居。
虽然庄子离城里挺近的,但城门开关每天都有时间的,真要有个什么事儿,住在城外难免鞭长莫及。
俞三郎叫女儿给问住了,他犹豫了片刻,看看尚师,最终决定住到县衙去。
“我有自知之明,虽年少时读过几本书认识些字,也学过一些拳脚弓马,但对于做治官这些全然不通,尚兄不是外人,我也不说客气话,住到县衙就是想尚兄多提点我一番。”
俞三郎摸了摸后脑勺,刚才接了文书只顾着高兴和意得志满,这会儿却有些心里发虚了。
“哈哈,俞老弟你客气了,正好我一个人在衙门无趣,小松又要回来闭门读书,你住过去我也算是有个伴儿。”尚师摸着胡子笑了。
他真的很欣赏小弟子父子俩,平民出身,不卑不亢,平步青云,不骄不躁,知机识时务,聪明善观察。
这样的人一旦给他们个机会,定会一飞冲天,他真的想知道,这对父子能走多远。
当然最让他好奇且期待的,就是生来注定要大富大贵的大功德主俞红豆,是如何旺家旺业旺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