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飞双冷笑道:“所以,我把画抢回来了,还揍了那女子一顿,兴许是断了一条胳膊,兴许是断了一条腿,可是阿岭,我真的没想害死他们,而且我也没有真的把事情做绝,画我虽然取走了,但那一百银子定金,我并未收回。”
“那女人若是知道好歹,养好了伤,拿着剩下的钱置些田产,做笔买卖,照样可以养活他们母子,谁知……”
“谁知竟会出了那样的事!”
金飞双语气中满是悔意,若她早知道,这件事会害得阿岭与她离心,再不愿理她,她绝不会插手其中。
话说完,席间陷入一片静默。
半晌,蔡岭问:“买画的事,你为何不早说?”
金飞双的确有数次都想和他解释这件事,但每每都是说她没有强行抢画,没有故意出手伤人,从未提及买画的事,所以这些解释落在蔡岭耳中,不由就多了几分苍白。
金飞双苦笑,“之前是我不敢说,怕你知道自己的一片善心被人辱没,会觉得难过,后来我想解释清楚时,你却不再给我这个机会。”
蔡岭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金飞双实在按捺不住了,略带些乞求地叫道:“阿岭……”
蔡岭叹息一声,“其实,画从我手中送出去之后,我从不管后面会如何。”
金飞双眼中含着泪,“我知道这件事中,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那双母子的死,我不敢说他们是咎由自取,可也绝对不是我害了他们,行凶之人明明是那几个醉汉,阿岭,是你亲手把他们交到官府手中的,逼死那双母子的人,是他们啊!”
她又看向沈南葵和顾逸川,“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