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眸中浮起一抹忧色,“今日飞鹰寨这些人在桃源镇遭受重创,这些山匪隐私狭隘,睚眦必报,余孽若是不除,只怕还会生出事端。”
顾逸川道:“所以,这个耿进逃走,也不算坏事,若从被俘这些人口中问不出什么,便只能靠他带咱们找到飞鹰寨的老巢,我已派了孙捕头带人追踪他的去向。”
“这样也好。”沈南葵点了点头。
……
官兵将镇子排查完毕,现已没有危险,乡民们便都回到家中。
顾逸川留下一部分兵力在镇上把守,亲自带人押送着抓获的俘虏回州衙,沈南葵等人也与之一同返程。
临行时,她嘱托简英和那位婶子照看好耿大娘。
虽然她与耿大娘相处时间不长,但从今日之事可以看出,耿大娘不是坏人,她养出这样一个作恶多端的儿子,她的心中必然比任何人都感到愧悔,若是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就不好了。
顾逸川是骑马来的,走在前面,沈南葵仍旧和张琼思同乘一辆车。
张琼思靠在车壁上,忽问:“南葵姐,州尊可有告诉你,这个耿进,两年前究竟为何会灭人满门?”
沈南葵轻叹一声,“这事儿他起先不知情,是孙捕头告诉他的。”
好奇心驱使下,张琼思忙追问道:“是什么?”
沈南葵默然片刻,缓缓道:“灭门这样逆天无道的罪行,若无仇怨,只怕谁也不会轻易做出这种事,如果要说缘由,的确是那赵富媳妇的娘家有人犯错在先,但耿进的性子也太残虐了,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偏偏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几年之前,耿进以做行商为生,时常游走在永州及附近的州县,忙起来时,有可能一两个月都回不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