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心动不已,五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若能拿到这笔钱,便又能滋润地过活两个月。
可趁夜放火究竟不是小事,他虽贪财,心里到底有些犹豫,毕竟,这事儿若真有那人说得这般简单,他自己就去了,又怎会花重金雇外人来下这个手?
那人看出他的担忧,又劝说道:“这事儿没什么风险,我不便露面,所以才雇你去,就算被人抓住了,那家主人也不敢声张,你还不知道吧,前几日有人在那房基上泼了粪,那家主人找到人也不过是勒索了一些银钱,你大胆去,若不慎被人抓住索赔,我帮你把银子出了就是。”
听到他这样说,高昌遂放下了心,趁着夜深带着放火的家伙事儿,来到那人所说的地方,可他刚到地方,还没来得及吹燃火折子,就被人逮住了。
孙捕头问他:“雇你放火行凶的人是谁?”
高昌说:“这我不知道,但我混迹街头,也不是一点手段都没有,那人给了定金后便走了,我悄悄在他身后跟了一段路,听到有人叫他什么山长?”
山长?
沈南葵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划过一抹了然。
果然是永州书院的人从中作祟。
只是,永州大大小小的书院有五六家,不知这位山长所属哪家书院?
虽不知是谁,但既然有了方向,顾逸川也不含糊,当即把六家书院的主事人都传唤过来,当堂让高昌指认。
高昌记得那人的脸,一下便认了出来,指着瀚文书院的山长说:“就是他让我干这些事的!”
瀚文书院的山长名叫游康平,见状还想抵赖不认账,但他那日的行经之处,与高昌所说的时间点完全吻合,俨然已是铁证如山。
大鱼已经出水,先前的小鱼自然也没有再放过的道理。
衙役把之前在书院错倒夜香的人抓过来,当堂受审。
公堂之上,州官高坐,两排带刀衙役虎视眈眈,倒夜香那人吓得腿都软了,哪里还敢说谎,一五一十全都招了,同样也是受到游康平所指使。
顾逸川手中惊堂木一拍,面容不怒自威。
“游康平,你还有什么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