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道:“早在你来永州之前,我跟张同知夫妇便有过来往,他们是这永州城中,最先知道你我关系的人。”
“张姑娘既是两人幼女,自小颇受宠爱,若他们真的疼惜女儿,便绝不会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去,所以,这次的事,十有八九是张姑娘自作主张。”
“言之有理。”顾逸川点了点头。
沈南葵笑道:“所以说,这件事就简单了呀。”
“张夫人不是早就邀请过我去张府做客吗,到时我只需如约前往,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顺口提一句,想见见张姑娘就是了,以我如今的身份,张夫人自然不会拒绝,等见到了张姑娘,一切皆可明了。”
沈南葵扬眉一笑,“如此,既可免去直接与张府对上,使其难堪,也可使张姑娘迷途知返,让这场误会消弭于无形,你好我好大家好,谁都没有吃亏。”
顾逸川摇头,“她就差指着你的鼻子骂了,还说没有吃亏?”
“这有什么,小姑娘家家气性大,我不与她计较,再说这姑娘有志气,我还想日后用她呢。”
一旁的荷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夫人啊夫人,你才比那张姑娘大了两岁,怎么说起话来,却总是老气横秋的?”
沈南葵心道,她活了两辈子,心态自然与旁人不一样。
嘴上却说:“我好歹也是堂堂州尊夫人,要有容人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