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却不一样了。
张琼思的目光陡然变得热切起来。
顾逸川便是沧县人氏,他定然知晓那间书院的作为,再加上,他是前翰林胡老学士的门生,听闻胡老学士的孙女就在书院担任夫子。
既然他的老师都不反对此事,张琼思推断,顾逸川八成是赞成的。
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说明这件事,既是想在顾逸川面前表现自己,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也是想趁这个机会,实现自己的一腔抱负。
谁说女子只能嫁人相夫教子?
明明她们女子,不比男人少条胳膊少条腿,凭什么不能做一番事业出来?
她只觉得,那位素未谋面的沈夫子就是她的知音。
张琼思心中思绪如何,且先不提。
只见她说完这番话,便一脸期冀地观察着顾逸川的反应,果然见他神情微微错愕,意外之中仿佛夹着一丝惊喜。
看来她赌对了!
顾逸川的确是赞成这件事的。
而且,自己这般大胆向他进言,定然能叫他记住自己。
她粉面含羞,轻轻一笑问:“不知顾州尊以为小女子的这个提议如何?”
顾逸川温和一笑,颔首道:“是条妙策,但永州毕竟未有此先例,若要求新立异,不知姑娘该是怎么个效仿法?”
张琼思料到他会问,早已想好应对之策,胸有成竹地道:“说是效仿,但小女子以为,若是全然照搬沧县的做法,只怕成效也会不显,毕竟今日的永州,并不具备当初沧县那第一位女夫子所拥有的天时、地利、人和,与其强行要求书院改革,挑起守旧派和求新派的对立,倒不如选择第三条路。”
“什么第三条路?”顾逸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