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绑了这宫涛,回去给巡抚大人交差领赏!”
田朋的刀还架在沈南葵脖子上,宫涛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衙役收了他的兵器,又将他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见宫涛也已被捕,田朋这才撤了刀,脸上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
他回头望向沈南葵,“早知道你的命这么好使,我又何必枉费这两个月的辛苦?”
不过,到了今日,一切也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田朋带着人出了院子,刚走到巷口,迎面却碰见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张同知,他愣了一下,才赶忙行了个礼。
“张大人,您怎么来了?”
张同知冷冷睇了他一眼,“我不来,难道要看着你,在这永州城里作威作福?”
田朋行礼的姿势未变,“张大人言重了,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
张同知冷哼一声,“我倒想问问,你带兵无端羁押官眷,奉的究竟是谁的命,庞巡抚么?”
田朋解释说:“大人,您有所不知,宫涛乃是衙门通缉的要犯,可沈氏却将其窝藏数月,还多次阻碍查案,想来定是居心叵测,所以,属下才想将其带回衙门审问。”
沈南葵忍着阵痛,沉声说道:“张同知,州尊以及韩县的知县,都并非死于宫大侠之手,是有人在背后暗中谋划了这一切,又构陷于他,他是无辜的。”
张同知听到这话,眼中竟划过一抹了然。
他先是扫了被五花大绑的宫涛一眼,才看向沈南葵,语气温和了几分,“顾夫人,你的身子要紧,莫要过于劳神,旁的事就交给本官吧。”
田朋见他居然没有斥责沈南葵,不由有些急了。
“张大人,这妇人口才了得,极擅诡辩,不可听信她的一派胡言啊!
“是不是胡言,本官自有分辨,这里的事有本官接手,你走吧。”
田朋傻眼了,“可是,庞巡抚交代,让属下来捉拿宫涛……”
张同知面色一寒,威严尽显,“怎么,你一个小小的巡捕班头,竟敢忤逆本官的命令?”
站在他身后的孙捕头挺身而出,掌下佩刀出鞘三分。
“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