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朋用铁锹在花园里翻了个遍,却没找到任何地窖和地道之类能藏人的地方。
“这不可能啊……”
他不肯相信,又拿着铁锹细细翻了一遍,恨不得能将假山都挪开瞧瞧。
沈南葵似笑非笑地道:“我看出来了,田班头这不是想帮我种树,而是想将我这花园给毁了。”
田朋面上有些挂不住,抱拳赔罪道:“是我莽撞,弄坏了您的花园,过后我定叫人给您修缮如初。”
“不必了。”
沈南葵语气一冷,“田班头若是怀疑我这里藏了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大可以直说,怎么,难道你是觉得,那通缉犯还在我家不成?”
“属下岂敢?那通缉犯十恶不赦,我也是担心您的安危。”
“那我还得谢谢田班头了?”
田朋硬着头皮道:“夫人不必言谢,若无旁的事,我等就先告退了。”
“慢着。”
沈南葵站起身来,不疾不徐地说:“田班头既然疑心我,若不叫你查清了再回去,只怕下次还会再来,罢了,我便让你再搜一次,不过……”
她含讽一笑,“这回天光亮堂,田班头可得看清楚了,你这样一次次地往我家跑,究竟是我嫌疑重大,还是你们无能?也不知,巡抚大人是否知道,你们就是这样办差的?”
听到这话,田朋额上竟出了一层冷汗。
倒不是他怕了沈南葵,这个女人虽然来历大不好惹,但也奈何不得他,不过她的话却是没说错,巡抚已下了死命令,若是再抓不到宫涛,他这个刚升上来的班头,只怕也保不住了。
他抱拳说:“夫人深明大义,属下在此谢过!”
而后,他手一挥,带着人鱼贯进入院子,吩咐道:“都查仔细些!”
城中到处都没有宫涛的踪迹,他还不信了,活生生一个人,竟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思来想去,只有沈氏这里最为可疑。
可他们每间屋子都仔细搜了,却仍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沈南葵问:“这下,田班头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