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捂着肩上的伤跪在地上,血浸了一地,脸色苍白地摇头说:“没有旁人了,就只我们三个……”
贼匪冷然一笑,“你可想清楚了再回答,若被我发现你说谎,那你们这些人的性命,可就……”
钟山牙关打颤,额头上的冷汗簌簌滴落。
屋中的荷华见状,立即搀着沈南葵快步走向内室,打开衣柜将她推了进去,低声叮嘱道:“夫人,你千万藏好,我去配合钟山。”
“荷华!”
沈南葵抓住她的衣袖,眼中是深深的担忧。
荷华笑了笑,“姑娘放心,我会随机应变的。”
钟山既已开了这个头,若不配合他把戏演完,只怕这些贼匪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他做得没错,夫人怀着身孕,绝不能落入这些人手中。
话说完,她便拂开沈南葵的手,锁紧衣柜之后,毫不犹豫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还有,还有我……”
她举起双手,慢慢从屋里走了出去。
贼匪冷冷睨了钟山一眼,“你小子果然没说实话!”
一名贼匪把荷华拖了过来,让她与钟山跪在一起,“老实交代,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钟山摇头,“没了,这下是真的没了……”
贼匪却不信,“我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家中连一个长辈都没有?”
他把刀又横在荷华颈上,威胁道:“你来说,敢说谎话就死定了!”
荷华吓得花容失色,脸上的泪大滴大滴落下来,求饶道:“大侠饶命,家中当真只有我们主仆四人,没有长辈是因为,是因为……我们是从外地逃出来的……”
“逃出来的,什么意思?”
荷华哀哀道:“我不敢欺瞒大侠,我家少爷原是沧县富户,而我则是他的贴身婢女,我与少爷青梅竹马,少爷曾许诺我,等他娶了正妻,便纳我做偏房,可谁知,正妻进门,却是容不下我,竟然要将我发卖出去,少爷一气之下,便带着我逃来了永州……”
贼匪的眼神变得暧昧起来,“敢情你们是私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