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然笑了笑说:“夫人要打听的消息,还真不是易事……”
“连小兄弟也不知道吗?”
丁六面露思索,片刻问道:“不知夫人想搭上哪位大人的线?”
沈南葵道:“不拘哪位,只要手里有实权,且可靠便是。”
丁六想了一阵子,喃喃说:“要说这永州城最有权力的,那肯定是州尊大人,但咱们这位州尊,那可是铁面无私,最为正直不过,所以他这里的礼,恐怕是不好送出去。”
说起州尊时他一脸崇敬,足见这位知州在永州百姓心中的地位。
“判官大人倒是好与人结交,可他只知吃酒玩乐,不知有多少人求他办事,钱花了礼送了,却是打了水漂,旁人还没地方说理,毕竟,若真查算起来,贿赂官员也是桩罪名……”
沈南葵略感惊讶,“还有这样的事?既然有这么多人吃了亏,怎么却没人去告发呢?”
丁六叹道:“夫人,这您就有所不知了,这位判官大人虽则算不上清廉,但在州尊治下,他也算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况且,他收受好处往往都打着结交朋友的旗号,又没真的替人办事,所以州尊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理会这些事。”
“原来如此……”
沈南葵眉头微微蹙起。
永州知州的门路不好走,这位判官听起来又是个拿钱不办事的主,她可不想辱没了蔡先生的佳作。
难道说,还是要先在市面上放出消息去,等他们自己找来?
可这样也太慢了。
作坊那边倒是可以先放放,但陶姑娘在牢中的情形,却还不知如何,若拖下去,她有危险怎么办?
正思量着,又听丁六说道:“夫人,倒是还有一个法子,州尊廉直,判官贪婪,不过,咱们永州的同知大人,却恰恰与二人不同,他为政公道严明,私下待人却又极为宽和,夫人若是求他帮忙生意上的事,说不定他会答应,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夫人,小人听掌柜说,这位同知大人不日就要调去京城了,这几日正在家中宴客,您若想送礼,可得抓紧了,若是等到他卸任,还能不能帮上您的忙,可就不一定了。”
这个消息对沈南葵来说,倒极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