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给了钟山一个眼神。
钟山会意,将他们打探来的消息,口齿伶俐地说给沈南葵听。
那位陶氏族叔家计艰难,知晓陶姑娘在镇上开作坊做买卖赚了钱,便上门寻求帮助,希望她看在亲戚的份上,能够拉自家一把,可陶姑娘却不愿意,屡次将陶氏族叔赶出家门,有一次,陶氏族叔见她如此不敬长辈,不由也动了气,两人起了口角之争,陶姑娘一怒之下,便失手将人打死了。
听完这些,沈南葵问道:“你们确定打听到的消息是失手将人打死,而非砍死、刺死、下药毒死?”
钟山点头,“是失手打死,死者的儿子便是这般控告陶姑娘的,不会有错。”
沈南葵不禁觉得有些荒谬,讥讽道:“陶姑娘一个不会功夫的弱女子,有什么本事,能失手将一个成年男子给打死,这不可笑吗?”
钟山也有些想不通,挠了挠头说:“可是,陶姑娘动手的那一幕,云溪古镇有不少人都亲眼目睹了,是以她无法抵赖。”
“那大家可看到,那位族叔当场断气?”
“这倒没有,听人说,那位族叔被抬回去,是卧床两天后,才咽气的。”
荷华也听出了古怪,皱眉道:“既然当时没死,那怎么能把死因归在陶姑娘身上呢?”
钟山道:“我也觉得奇怪,可那人就是死了,除了被陶姑娘打过,又没有别的原因,那么陶姑娘自然就被认为是罪魁祸首。”
沈南葵默然半晌,忽然说:“事情真相如何,或许还是要问问陶姑娘,我得见她一面。”
衙门都未下达判决,可见这件案子的确存疑,陶姑娘十有八九是冤枉的,她得想法子把她救出来才行。
听到这样说,钟山面色却黯淡了下去。
“夫人,收了我银子的那个狱卒,只能帮我确认,死牢里的人是陶姑娘无疑,我也问过是否可以探监,可他却说,死牢里的囚犯是不允许探视的,就算塞银子也不行……”
蔡岭心中微叹一口气,这也是他一开始没有直接告知于她的原因,尽管案子疑点重重,可想要救陶姑娘,依旧不是一件易事。
沈南葵眉头也拧了起来,心里快速地盘算着。
“狱卒不行,那狱监呢?只要能够通融,多少钱我们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