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沈南葵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蔡先生,你已经帮了我数次,不必再对我付出这么多,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了!”
她这一脸受之有愧的神情,看似恳切,实则拒绝。
蔡岭胸口忽而有些发闷。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睿智冷静,果敢坚韧,似乎这世上就没有她做不好的事。
按理说,永州这些事于她而言,的确不算什么棘手的问题,可他就是想护着她,不忍看她如此辛苦。
尽管……她心里有别人,且还怀着那人的孩子。
蔡岭面上没什么表情,“当日,是你帮我解了乐康公主之危,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为你做的这些事,也算不得什么,况且,蔡某一生最重情义,我早说过,故交之间不必言谢,沈夫子这般生分,难道是不把蔡某当朋友?”
“当然不是!”沈南葵忙说,“蔡先生至情至性,能与你结交,是我的幸事。”
“那就无需再说这些客套话,我也听烦了。”
蔡岭面色不虞,仿佛又回到当初月下相见时,那副冷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