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那一日,他又何必怀揣着金条来送她出城?
沈南葵只觉得事情渐渐明了……
蔡岭继续说道:“沈姑娘,你这是关心则乱,才没有注意到更多,其实仔细想来,如果事情真的这般复杂,兴许就连你离开京城,也是他谋算中的一环。”
半晌,沈南葵叹了口气。
“好,我不去京城了。”
听到这话,蔡岭挺拔的身形终于动了,让开两步说:“这就对了。”
沈南葵点头道:“他说过,下次再见,会把一切都向我解释清楚,如果事情真的另有隐情,那么我等着便是,毕竟……”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现在不是一个人。”
她还要好好护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
看她终于想通,蔡岭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如果他真的没有负你,那你应该相信他,就像往常,你同我说起他时一样。”
还记得她被歹人掳走,那一夜,他救了她,那是她第一次跟他提起顾逸川,言语之间,满是骄傲和信任,甚至都敢在没见到皇榜之前,就笃定她的相公一定高中了。
蔡岭想到这,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丝酸楚。
没等她答话便又说:“沈姑娘,你这几日都未好好进过饮食,眼下服了药,正好吃些东西,否则身子该受不住了,方才我见钟山,借了客栈的厨房做吃食,这会儿想是也做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沈南葵忙拦住他,“蔡先生,这几日已是麻烦你太多,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了,这些小事,就让荷华去吧。”
蔡岭定住脚,“故交之间,何须言谢?”
他倒也没有坚持,见荷华下楼去了,嘱咐了一句让沈南葵好好歇息,便回了自己屋子。
……
沈南葵在客栈休养三日,身体也基本恢复了,一行人复又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