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道:“道长清修辛苦,令人敬佩,正巧我又是个生意人,所以才想略表心意,如此,道长往后也可潜心修道,不必被杂事所扰。”
“不必了,”邱道长捋须道,“观里香火虽少,对我而言也已足够,不劳沈姑娘费心,但有句话,我却想叮嘱你一二。”
“邱道长请说。”
邱道长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道:“你命数特殊,此乃天意,只需听从上天安排即可,无需过多烦忧,或有不解之时,那把三清如意,可以使你清心宁静。”
沈南葵心中一凛,没想到他竟然已经看透了自己?
“多谢邱道长提点!”她恭谨应道。
邱道长瞄了一眼她的肚子,“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你现在忧虑之事,来日自会有解,老道我就不多言了。”
沈南葵都下山坐上马车了,心里还思索着这句话,可却一直没有头绪,只好又作罢。
回到青雨巷小院,沈南葵今日上山下山已是累极,便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时方醒。
正要吃晚饭,忽然有人登门送信,沈南葵拆开一看,有些略感意外。
寄信之人竟是胡问雁。
自己在京城多日未有消息,胡问雁担忧之下,便来信询问,还说私塾的孩子们很想她,让她先忙正事,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并告诉她,这些日子,胡问雁已完全被学生们接受,把私塾管理得井井有条,让她别担心。
沈南葵看完信,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心底也暖融融的。
荷华笑说:“胡姑娘真是个热心肠,还记得她头回来私塾,竟然扮成男子,我当时险些没忍住拆穿她。”
沈南葵笑道:“这些日子我不在,私塾多亏有她。”
“那要给胡姑娘回信吗,我去准备笔墨?”
沈南葵摇了摇头,眼神一定说:“不必了,咱们明日就动身离京。”
她身体已经无碍,那也就没有再在京城待下去的理由。
第二天,沈南葵吃过早饭,等钟山套好车,三人便出发了,刚出青雨巷,迎面却碰上顾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