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笑着点头,“是啊,您不染世俗,隐居深山,可见您修道之诚心,钟山之前也是蒙受您的照看,邱道长当得起这四个字。”
邱道长静立不语时,倒真显现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模样。
他略带傲慢地瞥了一眼蔡岭,“看在这位姑娘的份上,我先不同你计较。”
又回头冲着沈南葵笑道:“姑娘,我领你去正殿进香。”
上完香,几人来到静室。
邱道长殷勤地端来茶水,“姑娘,尝尝我这里的松针茶,别处可都没有!”
“有劳邱道长。”沈南葵笑着道谢。
蔡岭不屑道:“别人的几句客套话,你却当真了,还得意成这样,我看你不该做道士,合该去城里卖笑揽客,操持生意才是。”
邱道长嘴角动了动,想要发怒,但看了沈南葵一眼,又忍住了。
“今日观里有贵客,我懒得理你!”
蔡岭端起茶啜了一口,“我要同沈姑娘叙旧,还请你出去。”
邱道长狠狠瞪了他一眼,抱着茶盘出去了。
沈南葵轻轻笑道:“方才我在院中说的那些话,你可生气了?”
蔡岭摇头,“我性情桀骜,世人皆知,姑娘未曾说错。”
沈南葵抿了一口茶,点头道:“这茶松香扑鼻,的确独特。”
蔡岭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问:“你还好吗?”
“嗯?”
沈南葵有些不解。
蔡岭道:“京中的传闻,我都听说了,孩子的事,你……要节哀,但你如此信任你那位状元相公,他做出这些事,难道就没有什么说法?”
沈南葵摇头,“他已不是我相公了。”
蔡岭有些惊讶,但见她神色平静,似乎不欲多言,便没有再问。
“我听说你的事之后,曾想去探望你,可你我到底男女有别,我又怕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就没去青雨巷,今日再见,知道你安好,我就也放心了,可是,若你们夫妻已经决裂,你之后又是什么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