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胡话!”
沈南葵肃目打断,“你的心愿是做生意,我还等着你日后帮我管事,大事未成,说什么死?咬牙撑着,我一定会让人治好你!”
钟山面色苍白,眼里却闪着泪花,“那小人听夫人的……”
正说着话,葛家兄弟忽然进来把钟山拖走,将他绑在了屋外廊下的柱子上。
沈南葵斥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两人没理会她,又将顾逸川也拖去了另一个房间。
“放开他!”沈南葵又急又气。
葛大沉声道:“在郡主来临之前,你们三人,需得分开关押!”
说完便将门关住上了锁。
夜色降临,小院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钟山身受重伤,又被捆缚在柱子上,早已昏迷过去,而沈南葵与顾逸川在各自的屋中枯坐,亦是一个难眠之夜。
翌日清晨。
天色刚刚破晓,顾逸川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进来的人是葛大,可让顾逸川惊奇的是,他面色中竟透露着一股经历了恐惧过后才有的灰败之色。
顾逸川仍感到不解,从他身后又进来了一个人。
是张陌生的面孔,约莫四十岁上下,面白无须,眼尾狭长,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但这笑容却并不让人觉得亲切,反倒无端渗着一丝冷意。
他一进来,葛大便弓着腰,沉默地带上门退下了。
这副姿态,竟比他面对永嘉郡主时还要恭敬两分!
来人先开口了,声音略显尖细,“状元郎昨夜怕是睡得不好吧?”
“阁下是何人,你不是永嘉郡主派来的?”
顾逸川心中已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可他却不敢相信。
来人淡淡一笑,“状元郎睿智过人,定然已有分辨,鄙人此番前来,正是襄助状元郎解除眼前困境,你可想保住你夫人腹中孩子的同时,又不令顾家堕入危难?”
“当然想!”
“那么,你只需照我说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