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跃下墙头,挡在她身前,“你这小娘子诡计多端,休要跟我们耍花招!”
沈南葵后退了两步,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有两位大侠在此,我哪敢耍什么花招?”
许是她话里嘲讽的意味太浓,葛二怒而拔刀,刀锋指向她道:“说!上次你究竟如何逃走的?”
沈南葵毫不畏惧,“我若不说,你奈我何?”
“你!”
葛二气得咬牙,“真是好狡猾的女子,一路上我们对你礼敬有加,可你却趁夜潜逃,早知如此,就该让你吃点苦头!”
“礼敬有加?”
沈南葵气笑了,“葛二侠所言,险些叫我以为,我是你们请的客人,可我手上的勒痕却提醒着我,事实并非如此呢!”
葛二一噎,眼中升起一抹恼怒,“牙尖嘴利!快些回答我的问题。”
沈南葵却不说话了,一副无可奉告的神情。
“大哥,你看她!”
若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他真想上去揍一顿出气。
葛大摇了摇头,“此女聪慧,我们已经栽在她手里一回,你别去招惹她了,做好本分才是要紧,这一回,绝不能再让她从我们手中逃脱。”
葛二心中一凛,应道:“是,大哥。”
沈南葵却嘲笑出声,“我能逃走一次,自然就能逃走第二次,你们不是想知道上回我逃走的原因吗?那我便告诉你们吧,自然是因为……你二人酣睡如猪,所以我才能趁机逃脱。”
“哈哈哈哈……”
“就你们这副样子,若是看家守院,只怕贼人卷了钱财都逃走了,你们也未必能发现,竟也学人做起了绑匪,永嘉郡主手底下是无人了吗,怎还肯重用你们?”
“你!区区妇人,怎敢侮辱我们葛氏兄弟?”
葛二气得冒烟,拎着刀就要上前。
昨夜沈南葵逃脱,两人找不出原因,便只能归结是睡得太死。
可兄弟二人习武多年,十分警醒,即便睡着了,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能立刻醒来,更何况葛二亲自守着车门,怎么可能连沈南葵是何时离开的都没有察觉?
细想下来,这女人当真古怪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