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华揉着肩膀走过来,嘀咕道:“我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她见沈南葵面色不佳,顿时一脸惭愧,“夫人,都怪我,我是想守着你入睡的,谁知我竟也睡了过去,害你怀着身子难受了一夜……”
沈南葵摇摇头说:“那会儿已经夜深,你我都困倦也是常理,再说我早叫你去休息了,又如何能怪到你头上?”
她站起身,扭了扭肩膀。
“无妨的,活动几下便好了,快些替我梳洗吧,吃完早饭,我还得去私塾。”
沈南葵如常盥洗,荷华帮她梳好头,在妆奁里找来找去,却都没有看见自家夫人最常戴的那一支簪子。
见她面露急色,沈南葵不由问道:“怎么了,荷华?”
“夫人,我记得昨日睡前,您把常戴的那根碧玉簪放在了桌上,可我眼下各处都翻了,却怎么也找不见它!”
“怎么会?”
沈南葵眉头一沉,也开始翻找起来。
两人几乎翻遍了屋子,却都没有发现碧玉梅花簪的踪影,沈南葵心头诧异,她昨日亲手将簪子放在桌上,怎会突然寻不到了?
荷华知道那根簪子的过往,也明白它对沈南葵来说有多重要,情急之下,不由脱口而出。
“莫非是家里进贼了?”
“不得胡说,”沈南葵眉心蹙起,“妆奁里更值钱的首饰都在,如若进贼,那贼人又岂会只偷一根簪子?”
荷华一想也是,叹气道:“那兴许,是落在哪个地方了?”
“也许吧……”
沈南葵目光沉凝,“荷华,我会叫刘妈妈和芳草帮我找簪子,你立即去县城送信,不得耽搁。”
“好,我这就去!”
荷华走后,沈南葵在桌边独坐了一会儿,吃完早饭,便去了私塾。
一直到下学,她与胡问雁结伴离开,两人正要在镇子口分别,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忽然走过来,扯了扯沈南葵的裙角。
“大姐姐,我的头绳丢了,你能帮我去找找吗?”
胡问雁见那小女孩长得玉雪可爱,停下了正要上马车的动作,走过来轻轻掐了掐她的脸,“你丢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