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一出私塾,沈南葵莫名便觉得有几分古怪,不由驻足原地。
荷华问:“夫人,怎么了?”
沈南葵眼神望向街边的烧饼摊,皱眉道:“你瞧那打烧饼的货郎,是不是有些眼生?”
荷华看过之后点了点头,“不错,我记得之前卖烧饼的人是个老汉,如今怎么成了一个年轻人了?”
沈南葵也不知如何形容,心里始终有一股不安的感觉盘旋不去,想了想说:“你去问问,看是怎么回事。”
荷华应声而去,片刻后回来说道:“夫人,那货郎说,先前的老汉是他爹,如今身体有恙,回家养病去了,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沈南葵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未曾离开烧饼摊。
那个卖烧饼的老汉,已经在镇上做了十余年买卖,大家只知道他有两个闺女,却从未听闻他有儿子,若真有,那他看着老汉打烧饼十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为何技艺却如此生疏?
光站着这么一会儿,沈南葵就看见,他悄悄扔掉了两个烤焦的烧饼。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沈南葵总觉得,那人也在有意无意地用余光瞟着自己。
“荷华,咱们快走。”沈南葵压低声音说道。
两小只已经先她们一步回家了,主仆俩快步在路上走着,途径一个小茶摊,沈南葵忽又顿住脚。
原本生意戚戚的路边小茶摊,两张桌子今日竟坐满了人,且不知为何,大家共聚一桌,却不见交谈喧闹,都只安静地喝茶,看到沈南葵驻足观察他们,也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沈南葵心中不安的感觉愈浓,忙抓着荷华的手疾步离开。
走出好一段距离,她才站在原地喘气,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今日镇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