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牝鸡司晨,有违正道?”
“阁下言重了,妾以女子之身做夫子,行教化之德,从未有不轨之事,敢问有何不妥?”
“女人做夫子就是不妥!书院重地,由你一小小女子把控,叫我等情何以堪?劝你速速归家,相夫教子去吧!”
“哦?不知阁下可有功名,可有着作言论传世?我若退去,阁下能否接替妾身之职?”
一群学生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人,“教不好,没束修!”
“粗鄙妇人,果然无知!你看看这些学生,被你荼毒成什么样子了?就你的斤两,还配在这里当夫子,也不知这些学生的家人,是怎么被你骗了的?莫不是你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哄得大家为你所惑吧?”
那人在私塾门口大骂沈南葵,却被扔了一身的烂菜叶、臭鸡蛋。
镇上之人义愤填膺。
“呸,哪来的狂徒,竟敢辱骂我们沈夫子?”
“就这还读书人呢,我看毫无素养!”
“咱们把他赶走,别叫他扰了沈夫子的正事!”
“就是,沈夫子扩建书院,又自掏腰包招募夫子,为的是什么,不都是为了咱们来安镇孩子们的前程?我们可不能不领情啊!”
来人被扔了一身的秽物,灰头土脸地离开了来安镇。
有了这个先例,再来找沈南葵的人,就安分了许多,没再说那些难以入耳的话,且大多都是为聘选来安书院的夫子而来。
毕竟沈南葵给出的报酬不低,每月除学生所供束修之外,她还另给三两银子的俸银。
这般待遇,比之沧县一些书院也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