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便去了贺氏屋里。
贺氏听了她的话赶过来,看到女儿这副样子,顿时心疼不已。
正要出言责怪沈南葵几句,沈南葵却先开口了。
“母亲,方才我过来看望妹妹,可妹妹也不知怎么了,总说一些什么前世今生的话,还说是我不告诉她侯府里的事,是我骗了她,我听不懂这些,她就想用花盆砸死我。”
她颤抖着嘴唇,一脸惊惶害怕的样子。
“这……妹妹究竟是怎么了呀?”
贺氏闻言也吓了一跳,凌厉的眼神扫向书桃。
书桃吓得连忙跪下,夹着哭腔道:“夫人,大姑娘说的没错,刚才大姑娘一进来,二姑娘便开始说这些话,最后也的确拿花盆要砸大姑娘……”
屋里一地的狼藉碎片,贺氏一看也明白过来。
“婉儿,你究竟怎么了?”
沈平婉直勾勾瞪着沈南葵,指着她道:“娘,她抢了我的人生,害了我一世不够,如今还要再害我一世!”
她哭叫起来,“娘,女儿上辈子是被人乱棍打死的,这辈子难道还要守活寡不成?”
这些话听得贺氏心惊肉跳,“我的儿,你可别吓娘!好端端的,你浑说些什么?”
难道自家女儿真是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贺氏也没功夫理会沈南葵了,挥了挥手道:“婉儿这里有我,你先回去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婉儿这副样子,若是被侯府的人看到了,指不定还得生出什么事端,孙嬷嬷一干人被婉儿赶走了也好,趁着侯府不知,她得快些请人来做一场法事驱邪才是。
沈南葵和顾逸川被留住在沈家,但往后这两日,沈父和贺氏忙着替沈平婉驱邪的事,一直没功夫搭理他们。
沈南葵也乐得清闲,带着顾逸川去了城南青雨巷的一处院子。
“逸川,春闱将近,你定然要提前进京,父亲虽然也会留你,但我想着,住哪都不如住自己的地头好,便买了这一处院子,虽然不大,但胜在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