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做父亲的,怎么能险些活生生打死自己的儿子?
她想知道原因,可这回无论怎么打听,都没有人肯告诉她真相。
她隐约觉得,事实一定很可怕,可她却猜不出缘由。
直到如今,世子渐渐康复,侯府所有人都像是忘了这一茬似的,更加对过往的事闭口不谈。
独留她满心的疑惧。
思及上一世,沈南葵回娘家时,从未提过这件事半句,沈平婉心里这才对她生出怀疑。
不过到底还是她多想了。
沈平婉眼睫轻垂,遮住眸中情绪,“我也不知道,你不是一向聪明么,不如帮我想想办法?”
沈南葵无奈道:“这我也帮不了你,妹妹既然已经嫁进侯府,何不去问问建宁侯夫人?”
沈平婉目光一沉,“婆婆若想告诉我,何需等我去问?”
“那不然,你问问世子?”
沈平婉嫌弃地瞥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我让你帮我出主意,你就只会说这些?”
沈南葵叹气,“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我也是昏了头,竟然会来同你说这些话!”
沈平婉忽然无比后悔来找沈南葵,问题没解决不说,还平添了几分糟心。
她没再停留,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屋子。
沈南葵望着她的背影,浅浅喟叹出声,目光中说不出是无奈还是别的。
这是她自己强行要种的因,怪不得旁人。
上一世,侯府也是如此,极力瞒着沈南葵世子挨打的原因,甚至后来世子病好了,却仍以养身子为由,长达两年之久迟迟不与她圆房。
她查过,自然也闹过。
建宁侯夫人为了平息风波,这才告诉她,是因为齐世子落下病根,不能人道了。
沈南葵从震惊到接受用了很久,从难过到平静,也用了很久。
甚至后来,知道了齐世子是断袖,心里竟然都不觉得有什么了,反正都是守活寡,对她而言都一样,无非是知情的人看她的目光,又多出几分怜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