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川含笑应声,“我相信南葵。”
顾母忽然反应过来,“等等……做夫子?他们不是都锁上私塾,要撵她走了吗?”
顾逸川道:“娘,方才大嫂都与您说了,事情已经全部解决,可您非是不信。”
“当真没事了?”顾母一脸不可思议。
“没事了,往后,您不会再听到有人传顾家的闲话,南葵也会继续在私塾授课,您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的顾家老夫人,不信,您出去打听打听?”
顾母老脸带臊,“我可没脸出去招摇……”
就算眼下大家都不议论了,可前些日子听到的那些闲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她可不好意思出门。
不过,顾母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向沈南葵的目光,倒也不那么刻薄了。
“川儿媳妇,你倒说说,你想如何叫钱生钱?”
沈南葵道:“法子我早已想好,但本金还没凑齐……”
正说着话,院里忽然传来顾庆荣的声音。
“二弟妹,沈家来信了!”
他气喘吁吁地进了堂屋,缓了一口气,才道:“方才回家路上,我正巧在山脚下,碰见了来咱家送信的人,我便叫他将信给了我,二弟妹,这是你娘家的来信,你快打开看看吧。”
顾庆荣将一个信封递给了沈南葵。
沈南葵有些意外,接过了信,信封上的字迹像是贺氏的,她见众人都盯着自己,便拆开信来瞧。
她一看完信,顾母率先问道:“沈家来信,是为何事?”
沈南葵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笑着说:“也没什么,中秋将至,先前回门之日,我没有归家,几个月过去,父亲和母亲都思念的紧,想让我与相公趁着中秋佳节,回沈家一聚。”
信上虽是这样写的,但沈南葵却知道,事实当然并非如此。
如今的沈父和贺氏,对她早没有昔日的情分了,他们此番来信叫自己回去,难道是有别的事?
按照前世的记忆,这个阶段,建宁侯世子的伤势也差不多养好了,莫非是沈平婉察觉真相了?
顾母听完不由撇嘴,“中秋可是大节气,忙完了秋收,向来都是我们全家人一起行祭月礼团圆过节,这么重要的日子,怎能让川儿跟你去娘家过?”
顾逸川无奈摇了摇头,“娘,话也不是这样说的,本来回门之日,娘子便因路途遥远没有回去,这么久过去,岳父岳母想念女儿,也是人之常情,如今又特意传信过来,我理应陪南葵回去一趟。”
“你倒积极,颠颠儿地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