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瞧着身价富贵,不像是那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或许,自己可以试着同他说理。
沈南葵尽量平静地开口。
“那你可知,我是有夫之妇,本朝律法规定,劫掠妇人者,当判流放,你承担得起这样的后果吗?”
男人并不接这话,只道:“我以为,在这种时候,你应该怕我。”
如此娇滴滴的一个美人,他真想看到她向自己求饶,这样他会愈加有兴致。
不过,她眼下这副带刺的模样,倒也挺勾人的。
男人看着她冷漠的神色,心里却想着,不知一会儿她在自己身下讨饶时,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怕的应该是你,阁下不会以为,我失踪这么久,没人来找我吧?”
男人一脸得意,“有又如何,我这里地方隐蔽,少有人知,在他们找来之前,我办完自己的事情还绰绰有余,到时人去楼空,你们又有什么证据?”
沈南葵深吸了一口气,“我劝阁下还是慎重考虑一下,或许,我是你根本就招惹不起的人,莫要因为一时冲动,而悔恨终身。”
“不把你掳来,我才是真的会悔恨终生!”
男人盯着她,“我知道你的底气是什么,无非就是以为,你是私塾的夫子,里正会护着你,但我可不怕那个老头儿,大爷我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到手!”
“我相公是举子,身负功名。”
“区区举子,又非官身,连知县见了我都要客客气气的,你男人算老几?”
沈南葵听他口气不小,倒像是颇具背景。
她轻轻笑了笑,“阁下只知我相公是举子,却不知,他的老师乃是沧县最具盛名的胡老学士,至于我,虽然只是一个私塾夫子,但我娘家父亲是朝廷命官,我的妹妹嫁入建宁侯府,乃是堂堂世子夫人。”
“你劫了我,就不怕大祸临头?”
她明明被捆缚着,可全身的气势却凛然不可侵犯。
男人被她一瞪,心里莫名就有点发怵。
半晌,他摇了摇头,“我不信,你娘家若真这么有背景,你又何至于嫁到这种乡野之地?”
沈南葵冷嗤一声,并不接话,似乎他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见她这副样子,男人心里倒真有些慌了。
沈南葵道:“你若现在放我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对外只说,你是请我过来探讨学问的。”
男人面色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