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虽然也稀罕这些好东西,但却一点儿也不眼热,摆手道:“不不不,二弟妹,我们也没什么好东西谢你,这些给了你正好。”
她虽然贪财,但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呐。
闻言,沈南葵不再推拒,笑了笑说:“那我就收下了,不过这头一份,自然还是得先孝敬婆母。”
顾母进门时,正巧听见这一句。
她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一家人有什么好让来让去的,老大媳妇,赶明儿你就把这些炖了,人人都有份儿。”
“好嘞,娘!”梁氏连忙应下。
顾母这才又看向大儿子,“庆荣,你这几日回县城之后,事情都解决了吗?”
“解决了。”
顾庆荣面上喜气洋洋,“还有一件事,先前我支取了半年的工钱,如今东家也给我免了,也就是说,从下月起,我又能有钱拿了。”
“这是好事儿啊!”
顾母十分高兴,“那看来,你的这顿打没有白挨,反倒还因祸得福了。”
顾庆荣神色有些尴尬,挠头道:“东家其实人不坏,他打我没下重手,不然,我哪能四肢健全地站在这里。”
顾母斜他一眼,“总之,日后做事多上些心,再别出了差漏,闹得全家人都要跟着你担惊受怕。”
“儿子一定记得娘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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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
沈南葵每日的生活很简单,讲学、批阅功课、教导两个孩子,空闲时再做做针线,一天就结束了。
在家的时候,梁氏对她也格外上心起来,不止包揽了洗衣裳的活儿,连端茶倒水这种事,也不让沈南葵自己来了。
沈南葵劝不过,只能私下里多贴补些银子给她。
如此,两人的关系倒也融洽。
就连宋冬儿,这些日子也都收敛了许多,对待沈南葵客客气气的,再不似往日那般明争暗斗。
沈南葵虽不知她为何会转变,但既然她不找事,大家和睦相处,也省了自己许多麻烦。
七月中旬,正是伏天里最热的时候。
沈南葵上着课,自己口干舌燥不说,学生们似乎也都十分焦躁。
但没办法,该讲的课还是要讲,师生们都在苦苦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