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贤妻,夫复何求?”顾逸川握住她的手。
昨夜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关系自是更近了一步,沈南葵满心娇羞与甜蜜,“相公护我敬我,不曾委屈了我,我自然也要为这个家着想。”
两人执着手,含情脉脉了好一阵,顾逸川才动身出门。
吃早饭时。
众人看到顾逸川买回来的东西,脸上神色各异。
顾母第一个没有好脸色,眼神像刀一样,狠狠打在沈南葵身上。
“哼,照你这么个吃法,旁人日后还活不活了?”
宋冬儿一脸酸意,“就是,川哥哥体谅二表嫂,可二表嫂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啊,家里本就因你而变得拮据,现在又日日这般挥霍在吃喝上,也太不会持家了吧。”
顾庆荣在沧县的酒楼里当账房,饮食上向来滋润,没短过什么,因此倒不觉得早饭丰盛些有什么不妥,因而没有吱声。
梁氏却也一脸不善,讥讽道:“二弟妹,原本呢,你教我家远儿念书,我是该谢你的,可大房在聘礼中出了不少钱,也算是相抵了,二弟妹出身富裕人家,是个金贵人,你这般吃法,我倒是没有意见,只是不知道,咱们还能像这样吃几天?”
这便是要催她赚钱了。
沈南葵放下筷子,笑着说:“大家放心,听说绣工上好的绢帕,市面上能卖到一两银子,我今日得闲便开始做,三日就能绣成一张,如此下去,定能维持生计。”
大家都在心里算了一笔账,若她真是按这般速度做绣活,一个月便能赚十两银子。
这可比顾庆荣在县城酒楼当账房开的工钱,还要高出两倍!
当下便没人再说什么了。
顾逸川心中怜惜,夹了一个蒸饺放在沈南葵碗里,“做绣活费眼睛,娘子也莫要累着自己了。”
“嗯。”沈南葵含笑点头。
两人这般,旁人倒没觉得什么,只宋冬儿几欲掐破自己的掌心,看向沈南葵的目光愈加怨恨。
吃过早饭,大家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顾庆荣告假回来办完弟弟的婚事,也该回酒楼做工了,初夏时节,地里的活儿不少,梁氏吃完饭便和宋冬儿一起下地了,顾母在家只喂喂鸡鸭,做些杂活儿。
顾逸川依旧在屋中温书,沈南葵回想早上,他从镇上回来时出了一头的汗,便打了一盆清水去书房。
沈南葵将巾帕洗净拧干,见他正在专心执笔,便站在一旁等着。
过了一会儿,顾逸川放下笔,才注意到不远处的人。
“娘子怎么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