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葵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干粗活,才想出这个法子,当下便点了点头,“自是愿意。”
宋冬儿一脸质疑,“川哥哥,你也太抬举二表嫂了吧,外面那些夫子,哪个不是德高望重之人,二表嫂一介女子,怎么能教得了学生,阿远虽然小,可也正是长见识的时候,若被她教坏了,以后该怎么好?”
顾母沉着脸,“就是,远儿是顾家长孙,哪能认女人当夫子?”
“是女人又如何?”
顾逸川不以为然,“女子虽不能科考,却不代表女子就没有才学,京中那些大家族,常有请女师到家中授课的,女人怎么就不能当夫子?”
“况且,娘,阿远现今七岁,正是该启蒙念书的时候,若是耽搁得晚了,以后怕就追赶不上旁人,岂不是误了他?”
顾母斜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道:“说得这么好听,你怕不是就想护着新妇,不叫她干活吧?”
顾逸川笑道:“也不全是,我家娘子做不来粗活,阿远也正好缺人教导,让娘子去给阿远启蒙,还能省下一大笔束修,不也是给家里减轻负担吗?”
这话说得也在理,顾母狐疑地望向沈南葵。
“你能行吗?”
沈南葵微微一笑,“我嘴上说行,婆母只怕也不信,不如就先让我试试看,旁的不说,那些深奥的策论文章,我或许写不出来,但若要教导个学龄孩童,我还是有把握保他过了童试的。”
顾母稍稍放心,她就算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