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我没有受伤，你……”

“怎么了师傅？”

他现在虽然不太能思考，但好歹能听月卿的话。

月卿指了指身后，帝凌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下面密密麻麻全是人，而且一个个面色不善地盯着这边。

这是……

那群人看向这边的神情像是自己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似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他下意识朝自己看去，这才发现围绕在他周身的魔气，也看到了自己身后落雪峰的惨状。

“师傅，我，这……”

他立马放开了她，怕自几伤到她。

他磕磕绊绊不知如何开口，急切地想要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能低着头道歉，“师傅，对不起。”

是他把落雪峰弄成了这副样子。

月卿没有说话，帝凌渊放开她倒是让她松了口气，至于落雪峰现在是什么样她毫不关心。

反倒是帝凌渊，他已经被这么多人看到了，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见她不说话，帝凌渊以为她是生气了，生气了就意味着会不理他，会讨厌他，会离开他……

越想心里就越难受，好不容易压下的躁郁又涌上心头。

月卿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她连忙回过神来安抚，“我没有怪你，你别紧张。”

拍了拍他的手，“现在这些人都看到了你身上的魔气，恐怕他们会动手，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师傅，你怕不怕我？”

“嗯？我为何要怕你？”这话问得好莫名其妙。

就算刚刚他满身魔气，在他抱住她时那全身魔气也丝毫没有攻击她。

帝凌渊抿了抿唇，开口道，“现在我变成了全世界的敌人了，师傅怕不怕？”

当时发现他体内有魔气时毕竟还没什么人知道，而现在……

月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朝他微微一笑，“与天下人为敌么？听起来好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