钿容说:“大祭司放心,奴婢一定管理好寰宫和一众人等。”
绯绝颜说:“你呀,我之所以把照顾自己放在前面,人都要先顾自己才有资格顾别人,自己一塌糊涂哪还有余地呀。”
钿容忽然眼睛一酸,绯绝颜不是她跟的第一个主子,但确实她唯一认定的主子。她原是前族长夫人赐予绯绝颜的,从前都是教导这些侍女主子的事情大过天,唯独绯绝颜说人,任何人包括他们这些做侍女的也是人,都要先顾及自己,然后才是其他。绯绝颜的寰宫规矩严,但却从未苛待侍女。按照绯绝颜的说法众侍女是什么雇佣关系,除了遵守寰宫的规则,拿多少钱办多少事,不喜欢可以另择出路,从来未用大祭司之尊压制众人。
绯绝颜是第一个教她爱护自己,重视自己的人,想到这儿钿容的眼泪掉下来了。
“都说了只是寻常公务,怎么还哭起来了。”绯绝颜有些错愕。
钿容用帕子堵住眼泪,幽幽地说:“您平时就不喜欢热闹,这次居然同意参加家宴,可见您心中觉得此去凶险,要见见家人不是么?”
绯绝颜笑笑:“我是不喜欢热闹,可也不是不近人情。我归家这几年,老是不见客,深居简出的,难免惹人非议,所幸找个借口不让人闲话罢了。与我此行无关。”
钿容睁大眼睛,“是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
不多时有宫女来催绯绝颜去翎泽宫,言语多有不耐烦,好像去的不是族长宫殿而是她家一样。
钿容大为不悦,“没想到翎泽宫的人规矩学得是真不错,族长见我们大祭司尚且以礼相待,你这宫女派头倒大,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翎泽宫之主呢。”说罢白了一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宫女不忿,“我乃是族长夫人亲自提拔的掌事,亦是族长夫人的陪嫁婢女,我们族长夫人何其尊贵……”
钿容说:“哎哟呦你也知道你不是族长夫人,只是个婢女啊,告诉你,在神凤山就得守神凤山的规矩,在神凤山除了族长和长老,其次就是大祭司最尊贵,你们不懂回去好好学去。别出来现眼,丢你们家主子的脸面。”
那宫女被怼得脸通红,憋了半天,“我可是翎泽宫,族长夫人的人,你们打狗也要看主人!”
钿容说:“怎么着,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吗?在神凤山,族长最大,他是大祭司的长兄;各位长老次之,之后是大祭司,然后才是族长夫人,族长夫人无公职在女眷中排位第一,但在她之前的人无需见礼,人家行礼是客气是给族长面子,你倒拿着三分颜色开染坊了。你这当狗当得也太不体面了。”
宫女气急败坏地说:“你!你这般羞辱我,我定会如是禀告族长夫人,看到时候谁更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