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锦婳果然主动上门来,他厌烦得紧却不得不见她。
“看来你这儿是没什么收获啊。”锦婳妖媚地上前,抽了他手里的笔把玩。
他看都没看,把毛笔抽回来立刻扔掉。
锦婳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恢复,说:“你不想问问我儿有没有消息么?”
他不耐烦地说:“你有话就快说,迟了,给守卫看到,我可不保你。”
锦婳毫不在意地说:“他们能耐我何,倒是我收到的消息可谓是精彩绝伦。”
他眼睛立刻有了神采,问道:“你有她的消息了么?她在哪儿?”
锦婳如弄玄虚地不说话,拿起他用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他强按捺住胸中的厌恶,一抬手,卢内侍连忙吩咐下去上了新茶和茶点。
锦婳得逞地笑着,不慌不忙地享用,看他目光要杀人了才慢悠悠地说:“准确的说,不是找到她人,而是找到她的踪迹了。在青盘镇,伤了一个村子的人就消失了。”
他的脸色陡然转青,“这算什么消息,当我三岁毛孩子来招摇撞骗么?你说是我就信么?”就算他心中动摇过,理智上还是不相信绯绝颜会真的泄愤伤人。
锦婳撇嘴说:“就知道你嘴硬不信,我自然有法子证明,这个你认识吧?”说罢将一物掷于地上。
他定睛一看,耀眼的蓝色羽毛连着锋利的银镖,血迹在银镖上斑斑点点,因为时间久了,几乎发黑,连羽毛上都污了半边。他的心陡然一沉,这是绯绝颜的羽镖,天上地下唯她一人独用。
绯绝颜曾对他说过,神凤族都有自己的独门武器,会按照自己的真身的羽色设计,不同于蝇营狗苟之辈,因为行事端正清明,所以不在乎泄露自己的行踪。可是如今,她的羽镖上血染的痕迹清晰可见。不,他依然不信。羽镖是她的,可是并不能代表她伤人害人,也许是旁人盗用,又或者血迹非凡人所有。
他故作镇定地说:“这又能证明什么,是她的东西不假,是不是她用,用在什么地方你无法证明。”
锦婳似乎料到他是这种反应,并不强辩,说“就知道你不相信,也许我们很快会找到她,到时候人赃并获由不得你不信。另外,她恶行越多,堕魔就越深,尽快找到她也许还能来得及制止。”
他看着越来越多的奏报,上面村镇被毁,百姓死伤,似乎刻意为之,却又带了一些克制,不像穷凶极恶的妖匪,更像临时起意暴走。他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不论谁的恶行,受伤的终究还是邺国的子民,他不能不管。召集大臣安排抚恤重建,还要再布置兵力搜寻凶手,加强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