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礼司手开始略微发抖了,就是自己毫发无伤的时候也不见得有把握对战蝠龙这样的对手,而僵持到现在,蝠龙也消耗了不少体力和魔力,行动上显得吃力了些。
宗政礼司用了锢灵和封印双重法阵,极其消耗法力。双重的法阵波、飞速旋转的法咒如网一般困锁住了蝠龙。然而蝠龙究竟是上古凶兽,眼见挣扎无效,竟然震天一吼,化了圆形。巨大的身形挡得周围黑压压一片,龙首犀角,周身墨色闪着几道赤色鳞纹
只见它六只蝙蝠翼不停地振动着,周围的风顿时强了起来。壮硕的四肢狂躁地踩踏着,法阵在这股强大的魔力压制下开始弱下来。
宗政礼司凝心聚法,将法咒运化在箭上,再次发起锁天箭阵,带着法咒金光的箭,密如箭墙飞向蝠龙。
蝠龙愤怒地狂啸着,不断吐出火球和霹雳闪电,附近的林子渐渐被火海淹没。虽然拦下了不少,却也有发咒之箭刺入皮肉,如火一般刺痛着身躯。
蝠龙被扰得痛苦难当,更加凶猛地长啸,用闪电攻击宗政礼司。
然而宗政礼司因为在控制法阵,并不能躲避得太远,就算动作迅速也难免中招,而身上的伤似乎专挑人虚弱的时候添乱,旧伤又添新伤。血几乎甚至濡湿了外套。
蝠龙闻到血腥气得意地狂吠:“你的伤越来越重了,今日注定命丧我手了。如果你现在跪地求饶,我大可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宗政礼司用念力压制伤痛,提劲运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觉得你是在拖住我,我何尝不是拖住你。就你手下那些杂碎,根本不值一提。神府自由防御系统,佐老和神职也不是吃素的。”他故意那话刺激蝠龙。
他蝠龙沉默了几秒,宗政礼司也不是危言耸听,它筹谋了数百年,皆因西域神府结界太过强大,而且佐老坐镇的话,蝠龙的手下顶多能在数量上取胜。他本意就是用手下消耗神府过半后,自己痛快地杀了宗政礼司然后赶过去汇合一举拿下西域神府。然而他确实低估了宗政礼司,没先到曾经的凡人今日竟能与自己分庭抗礼。甚至逼迫自己以真身应敌,眼下的确棘手了下了。锦婳……她的伤不知道怎样了,他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那女人一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对自己最有利。
“那又怎样,佐老一把老骨头能撑到几时,绯绝颜又被你伤了,西域神府多是文弱书生。待金脉一破,西域神府立刻溃不成军,一切尽在本座掌握之中,至于你,本座已经不想浪费时间了。”蝠龙虚张声势,但也确实不想耽误了,僵持至今无人来报,那就是西域神府并未攻破,他必须要赶过去了。
然而蝠龙没意识到,弱下去的法阵又渐渐强了起来,法咒的金光压过了他闪电的冷光。强大如他也开始麻痛入骨,他恼羞成怒地嘶吼,踢踏着,振翅欲飞。法咒如金蚕丝,丝丝缕缕地开始包裹他,他定然不服翼翅上亮出骨刃割裂这法咒,蓄力突然猛冲,欲逃。
宗政礼司的体力和法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手已经开始发抖了,但他清楚自己不能松懈,他缓缓气息,用手指沾着自己伤口的鲜血在空中书写法咒。赤红色的法咒轮刹那飞出环住蝠龙的颈,蝠龙只觉如刃在喉,然而定睛一看,宗政礼司拼尽全力凌空执刀袭来。蝠龙傻眼了,他还有力气?拼着一边翼翅不要,咬牙拖动自己被法阵限制的身体倾斜一侧。宗政礼司的乾坤刀正中蝠龙的一翼,他不满意,然而自己发抖的手已经无力,他单膝跪地,以刀为杖撑在那里。
蝠龙翼翅上的伤深及见骨,黑红血喷涌而出,它征杀多年还从未伤成这样,还是被这个恨得咬牙的凡人坯子。它原来计划今日攻下西域神府后,也将宗政礼司拿下,让他像狗一样跪在自己脚下轻贱报复之后,让锦婳彻底死心之后将他剥皮拆股。怎奈何,锦婳受伤在先,自己被困在后,真是颜面扫地。不,蝠龙不甘心就这样认输。蝠龙穿着粗气,用力挣扎撑着身体聚集魔力口含电光凝成巨大光球,眨眼见喷涌而出。
宗政礼司用尽全力以烈焰环刀奋力抵挡,光与火碰撞的一刹那,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光让人无法视物,周围已练成一片火海……
莲仲的结界还是比较实用的,只是这些杂碎妖魔前赴后继的实在磨人,砍了还来,砍了还来。
婴宁对机关操纵自如,莲仲很是满意,不枉一番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