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开口,“此乃本皇的海域,途径交点过路费,不过分吧?”
司野并未收剑回鞘,“若是我没猜错,来者可是中部海域的兽皇,邬旌。”
“呵呵,狴犴族的小侯爷好眼力。”邬旌笑容满面,看向轮船满满当当的货物,目光是毫不掩饰的贪欲。
司野皱眉冷声,“如今各大陆接连受灾,这批货物事关数万灾民,中海非要在这种节骨眼上行强盗之事,不怕遭受天谴吗?”
“救灾救的是众生,我中部海域最近也接连受灾,灾民连口饭都吃不上,小侯爷不如大发慈悲,把这船货物留下,也帮帮我们中海。”
当真是厚颜无耻!
“想都别想。”
“不留下货物,别想过境,若是小侯爷不想给,那本皇不介意亲自来抢!”
“中海如今沦落到需要抢其他大陆的赈灾粮了?”海域上空又出现了另一道修长清雅的身影,笑声冷讽。
邬旌看见楼衔月过来,脸色难看,时运不济,真是谁都想要来插上一手。
他和楼衔月同为真皇阶,对付一个司野绰绰有余,但对上楼衔月就麻烦多了。
邬旌换上笑容,假意求和,“中海和南海一向以和为贵,不如你我二人联手,得到这船货物平分?”
“小侯爷是南海的贵客,也是我的妻兄弟,若是邬旌执意抢货物,等同于在南海和中海之间挑起矛头,成为中海的千古罪人。”
邬旌闻言脸色骤沉,本来以为楼衔月和他一个想法,想过来抢货物,原来跟东大陆站在同一战线。
妻兄弟,一切就明了,不管任何势力的兽夫都以妻主为先,同一个家族的兽夫由雌性和子嗣作为枢纽,是除亲缘关系外最为坚韧的关系。
邬旌脸色铁青,还是不甘心,把到手的肥肉放跑。
楼衔月笑道,“南海对于百姓向来慷慨,若是中海受难,上层如此不作为,连这点灾粮都发不出来,南海不介意接管——”
“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