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瞅着她气定神闲的态度,陈浦心里到底酸溜溜的,他问:“你心里既然有我,以前一直不表露,也不打算跟我谈恋爱,你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
他陈浦也没那么差好吧,拾掇拾掇也是能找到人要的。
谁知道李轻鹞的反应更加平淡了:“不可能的,我一直在你身边盯着,有只母蚊子飞过来,我都知道,你能去跟谁谈恋爱?”
陈浦:……
合着什么都在她的计划和掌控中啊。他就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一切,那些朦胧的好感,暧昧的细节,不是他的错觉,她全都心里有数。但她偏偏企图掌控全部节奏,明明有情,却冷静到无情。
陈浦深深叹了口气,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用力蹭了几下。
什么叫又恨又爱,这就叫又恨又爱,他终于感受到了。
可蹭了一会儿,他又笑了,心里只觉得满足,只觉得快活。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尤其是陈浦这样格外想得开的男人——他只要她愿意跟他在一起就行。过程不重要,谁爱多一点谁爱少一点,他根本不会去想,干嘛自己找虐。人先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蹭一下,他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一下,蹭一下,又啄一下。李轻鹞也被他逗笑了,说:“啄木鸟啊你?”
今夜自觉大获全胜的陈啄啄,终于没忍住,说出了心里话:“不瞒你说,上楼之前,我都以为自己完蛋了,你八成会答应骆怀铮。”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陈浦当然不会细数自己男七号的心路历程,更不会说你看他的眼神不同你遇到他总是情绪失常之类的话,他又不蠢。他只笑笑,说:“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就怕呗。”
李轻鹞扬眉:“这么说,你喝醋挺长时间了?”这李轻鹞还真没看出来,只隐约感觉出他有时候可能有点不舒服,但是他老人家也挺会演的,看起来一直挺正常的。
陈浦说:“搁谁谁不醋?我没醋得发疯,都是因为我气量大心胸广。”
李轻鹞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根本不用担心这个,从七年前开始,我和他就不可能了。”
陈浦:“为什么?能说吗?不能说别勉强,没事。”
陈浦其实很想知道原因。无他,虽然他很同情骆怀铮这个人,但情场上容不得心慈手软,他当然希望听到李轻鹞亲口说出,和那个人绝无可能的原因,以绝后患。讲真,骆怀铮的存在,都搞得他有点应激障碍了,男人也需要安全感的好吗。
李轻鹞抬头,看着陈浦温和的表情。那个原因,她藏在心里的那段往事,那个小秘密,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连父母都不知道。她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提及,除非哪天找到哥哥。
可陈浦于她的意义,和任何人都不同。
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对陈浦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