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随便聊聊。对了,当年叶松明从湘城回来,你们觉得他心情怎么样啊?”
两个老人都怔愣了一下。
李轻鹞立刻知道有戏。
叶母抹了一下眼泪,说:“我记得很清楚,松明刚回来的几个月,挺消沉的,整天闷闷不乐,肯定是在外头遇到什么坎儿了。但他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遇到难处,也不会跟父母开口。”
“谁说不是呢,说实话,我和他当年年龄差不多,工作遇到什么难处,也不能给爸妈说。阿姨,叶松明不说,是怕你们担心,这是孝顺。不过……你们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吗?”
李轻鹞几句话就说得两个老人心中熨帖,再看她和陈浦,就不仅仅是警察,还是和儿子相仿的年轻人。
叶父露出犹豫神色,但想到人都死了,没什么不可说的,他说:“其实那时候,我们怀疑……他根本没进诊所工作,而是被人骗进了传销诈骗集团。”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叶父忆起了七年前的一个夜晚。
叶松明回家不到一个月,那天晚上,叶父弄了一盘花生米,一盘毛豆,喝着小酒看电视。他妈出门走亲戚了。
那段时间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叶松明,出来上厕所,叶父就喊他:“过来,陪老子喝两杯。”
叶松明默默走过去,先给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叶父知道儿子最近心里不痛快,也不劝他少喝,又问:“真不考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