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丽起身,福身一礼。
“丽夫人!”
周清回礼。
“……”
“郡侯,这些年你在海域,在仙山之地,可为逍遥自在,朕……则操劳许多。”
“郡侯,坐!”
“你……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和你二十岁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修行有妙处。”
“朕……老了许多!”
“朕可以感觉到的苍老!”
“……”
玄色锦衫,合衣而躺,身上加盖了一张羊绒摊子,看着进入里间的人儿,嬴政面生笑意,指了指临近的软凳。
说着。
调整了一下躺姿,公孙丽见状,忙近前服侍着。
数息之后,轻捋颔下灰黑须发,嬴政端量着近前之人,郡侯还是那般模样,没有什么变化。
着实钦羡。
着实羡慕。
着实也想要那般。
……
奈何,家国一体,精力不济,难以修行。
一些丹药,于自己又用处不大。
上一次见郡侯,还是在桑海之地,其后……郡侯前往海域深处,一晃多年,郡侯终于回来了!
海域的事情。
仙山之地的事情。
也听阳滋和郡侯的弟子说道一些,也为向往。
“……”
“陛下,您的身子……,这才过去多久,您的身子……,我为陛下切脉!”
“……”
陛下老了许多。
神容模样有不小变化。
一体精气神更为变化。
以目下诸夏之民的寿数水准,陛下临近五十,身子如此……似乎可以理解。
然!
陛下为天子,身子的调理和调养非寻常人可比。
酒色财气凳……陛下也不为入心。
陛下的精神损耗不小。
近距离,更为感知。
尤其此刻……身上明显有异样,陛下的颜面不为正常康健之色,言笑之间,隐匿一丝无言的疲惫。
灵觉有动,再次近前。
陛下的身子怎么会这般?
不应该才是。
先前也曾问过阳滋和曦儿了,她们都说陛下身子无碍,都很不错的,这就是……无碍?
“……”
“郡侯无需担心,朕并无大碍。”
“只是刚才有些头痛难忍,便是前来这里歇息歇息。”
“头痛的毛病,以前就有,后来诊治不少,不想……近年来,又时而复发。”
“……”
嬴政摆摆手,话语间,轻抚额头,说道身子的不适之地,太医已经来过了,并无大碍。
还是老毛病。
郡侯这般心意,只得将手臂递过去。
“……”
公孙丽在旁,准备茶水,于二人之言,并未掺和。
“郡侯,阳滋和曦儿两个孩子和你的车驾一处吧,朕派人相召你先一步入咸阳,阳滋她们没有跟着?”
“……”
任由郡侯把脉,嬴政趣言提及一事。
刚才郡侯没来的时候,和丽儿闲聊,说着阳滋那孩子肯定会一块跟着回来,谁料……没回来。
这可不像那孩子的性情。
“……”
公孙丽也看将过去。
“阳滋、曦儿、灵儿她们一个个小家伙都出去玩了。”
“说着要将关中冰雹子覆盖之地被砸死的牛羊马儿等物全部采买了,添为晚上吃锅子的食材。”
“非如此,估计要跟着一块回来了。”
“……”
“这场冰雹子,千百年难得一见,咸阳内外数百里遭劫,人、牲畜、房屋……多有损伤!”
“……”
“嗯,陛下的身子,的确没有大碍,头痛又复发了?陛下的头痛……欲要根治,有些难!”
“唯有自我调理,尽可能多一些时间修养!”
“……”
阳滋!
如果陛下的车驾明儿来,估摸一个个小家伙就要跟着了,就要一起了,阳滋的性子……自己也是知道的。
冰雹子天候。
咸阳宫的下场……已经看到了,皇兄肯定也有所知,咸阳城内外……应该也有所知。
分神诊脉,陛下的脉象清晰纳入感知。
重病?
并无!
身子也很康健。
就是……本源有些衰弱,明显多劳累之证,头痛的毛病……一二十年前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