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石秀又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未至跟前,便喊话道:“哥哥,那陆谦已至沧州,要不要我把他绑了来?”
柴进指了指马灵、石秀二人,怒其不争道:“你们手下难道都是吃干饭的,这点小事,也值当你二人亲力亲为?”
石秀闻言,腆着笑脸,答道:“难得碰上哥哥亲自交代的事,我等自是要上心的。”
鲁智深听闻陆谦竟敢追到沧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火道:“这厮定没憋好屁,不劳哥哥费心,洒家自去除了这祸害。”
柴进连忙喝止,并反问一句:“若我将这陆谦绑来,再请林教头来庄上,他可敢当着家小之面,以报几番谋害之仇?”
见其不言,柴进复问道:“你我二人可能护那林教头一世周全?”
鲁智深此时虽已知晓柴进深意,但心中依然憋闷,骂道:“直娘贼,这世道直把良善之人逼上绝路。”
柴进细思量一番后,冲鲁智深继续言道:“既已让兄弟撞破,若再瞒着林教头,那便是置你于不义了。”
见其还生着闷气,也不言语,柴进便吩咐石秀去沧州将林冲请来,至于陆谦则让马灵将其活捉带回庄上,二人领命后便各自忙去。
鲁智深这才反应过来,冲柴进歉言道:“方才误会哥哥,洒家这里给你赔罪了。”
柴进摆了摆手,说道:“你我皆是为了义气,道不同而已,何谈罪过?”
随后相视一笑,轻轻将方才不快揭过。
沧州毕竟是柴进的大本营,四处都是其眼线,石秀轻松找到了林冲,不容其多问,便拽着他往城外柴家庄行去。
而另一边,马灵寻到陆谦之时,其正与管营、差拨商议给林冲下套之事。
耐心等待了一番,直至天黑,寻了处无人地方,马灵手下熟练的将陆谦敲晕过去,然后套住麻袋送上马车,趁着夜色出城,虽紧赶慢赶,还是晚了石秀不少。
已到庄上的林冲,得知泰山张教头及娘子竟也在此地,一时哽咽,情难自禁地冲柴进拜了又拜。
柴进虽不忍心破坏这团圆氛围,但也明白林冲早晚也得做出抉择。待其一家相认之后,柴进复命人将陆谦用水浇醒,带上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