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年穿好外套,在她嘴边轻啄一口就离开了。
万籁俱寂,要不是他留下了淡然的沉水香味道,司苒会认为他的出现是一场梦。
她从不是予取予求的人,可在对待司瑾年这件事情上,她徘徊、犹豫、痛苦。
既拿不起,也放不下。
……
接下来的几天,蒋琬请假没上班,司瑾年也没有出现。
设计部的几个领导去医院看望过蒋琬一次,回来就将大老板娘这个事儿实锤了。
司苒心情闷闷的,愈发埋头工作。
这天,她中午去医院给右手大鱼际肌拆线的时候,碰到了裴寂。
本来约定好晚上下班后一起去看欧宜芝,没成想司苒刚把车开出公司停车场,就被一辆奥迪逼停在路旁。
白底黑字的车牌,是司宅的车。
从上面下来了两个身着铁灰色西装的男人,领口绣的是无衬线体的字母“s”,司苒亦认得,是司家的保镖。
其中一名保镖走近,微微弯腰,“舒小姐,夫人有请。”
司苒自知反抗无用,乖乖把车熄火停在路边,上了奥迪。
车子出了市区,经过一段缓坡的山路,最终停在一座三进三出的院落前。
下车,司苒的随身物品就被收走了。
这是司家对待外来访客的接待方式。
这里,她待了九年,熟悉又陌生。
经过长长的内院,她被领到正房。
站了二十分钟后,宋玉卿姗姗来迟,身后跟着管家张彬。
岁月不败美人,宋玉卿即使身着粗布麻衣,脸上也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可眉宇间依旧清亮。
只是她一向不苟言笑,周身寒意昭昭。
正是这股寒气,让司苒从小怕到大。
她坐在太师椅上,品了一口刚上来的龙井…
管家张彬开腔:“哑巴了,都不会叫人?”
司苒如梦初醒,颔首问好,“司夫人,好久不见。”
哼,算她识相,没叫奶奶。
宋玉卿盯着她看,戏谑道:“是好久不见了,你出落得也足够惊艳,想必把你母亲一身勾引人的本事都学到手了吧,也是个祸国殃民的小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