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的唇瓣被碾的好痛,她没有接过吻,从前他对她总是以礼相待,最多发鬓间蜻蜓点水,陌生的情愫使她慌乱无依,手下意识抵在他坚硬的胸口。
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宋煜,这恨她入骨的男人。
几年前今上质疑宋煜并非龙脉,扒去其蟒袍幽禁东宫成为人人喊打的阶下囚,受尽折辱。
身为未婚妻,在宋煜穷困潦倒时她悔婚改嫁弃他于不顾,她被忌恨,属实不算冤枉。
怎么也未想到,再次相见,却是在她落魄潦倒的境况,这般被矜贵的他压在身下,如青楼女子一般亵玩。
何其讽刺。
风水它总是轮流转。将迎来二十四岁的本命年,流年不顺。
“宋煜...我来不是要和你做这样的事情的...”
“不让弄你来干什么?”
“你放开我...我...有夫婿...”沈江姩猛推在宋煜身上,挣扎着,“如此不合礼数。”
宋煜没有继续深入,‘夫婿’二字显然使他扫兴,他与她拉开距离,眼睛里冷静的没有半分情欲之色,显然方才并未动情,只是惩罚她,“周大人技术不怎么样,调教你七年,和周夫人接吻竟像吻一块木头,青涩乏味,毫无情趣。”
沈江姩涨红了面颊,她没有说这是和男人第一次亲嘴,以免被骂装纯,毕竟她和夫家过了七年,她将衣衫拉整齐,仔细将被他撕开的衣襟合上,轻声道:“宋煜...”
“放肆!谁准你连续两次直呼孤王名讳。你配吗。沈江姩!”
沈江姩心头狠狠揪起,死囚的长女,是不配直呼太子名讳,或许自她改嫁他人那刻起,在他心里她就不配了,“对不起...民妇冒昧了。”
姩姩...
依稀记得,他曾经会温声唤她姩姩,她则傻傻的说要做他的太子妃,一辈子跟在他身边做个黏人精,她说不准他纳妾只准疼她一个,那时她还不是他人妻子,他也没有侧妃在怀,他说此生只要她一个。
听闻侧妃是在他落魄时于东宫冷院陪在他身边,对他有恩的女子。
“沈小姐身为沈院判的长女,如何不在府中受捕?”宋煜薄唇噙着一丝冷笑,明知故问道:“拒捕可是罪加一等,孤可以就地斩杀你。”
“民妇已经嫁人,圣旨并未株连外嫁女。”沈江姩一个“嫁”字说的分外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