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泫谨嗤笑一声,“父皇好一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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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事,堂堂帝王又怎能发现不了下面人的那些小心思。

裴泫宏一直觉得裴骏偏爱他,可在他看来,真正的爱会让人变废物,所以裴骏对裴泫宏才是真正的偏爱。

若不是三年前他突然昏迷,或许裴泫宏还是会被溺爱下去。

而他,因为太子二字,从小便不得松懈,不得自由。

“谨儿,你知道的为父不喜兄弟残杀,宏儿是做错事了,为父会好好说他的。”裴骏长叹了一口气。

“父皇,还是自请下位吧,你从前不就经常跟儿臣说这个位置只能是儿臣的。”

“你!裴泫谨!你好大的胆子,朕尚未驾崩呢!”裴骏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来,手指颤抖地指向眼前之人。

裴泫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着浅薄的笑意,“有什么区别呢?”

“不都是你们逼的吗?都只知道坐观虎斗,倒不如早点退位让贤。”

他的话音落下以后,琉璃军从外面涌了进来将这里团团包围。

裴泫谨在一旁坐下,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方宇和黎阳。

该留下的留下,该杀得杀。

高位上的裴骏面色发白,万万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杀人。

他正想开口呵斥,裴泫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父皇要想活命还是闭嘴的好。”

裴骏脸色铁青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又跌坐回去。

“裴泫谨朕还真是小看你了。”

一直以为他是个病秧子,结果最后还是让他争了去。

“不是父皇小看了儿臣,而是父皇从未看重儿臣。”

他生下来便是两人的棋子。

裴骏冷哼一声,从来没想到他竟然已经看的如此透彻,“是你野心太重。”

裴泫谨讽刺一笑,“儿臣记得先前父皇还觉得儿臣不争不抢,如今怎地又野心太重。”

“哦,儿臣知道了,在帝王眼里,错也不对,对也不对。”

裴泫谨说完冷笑两声,殿内的惨叫声覆盖裴骏的震怒声。

殿外的小太监看着紧闭的大门不断的朝外面流出鲜血,他吓得连连后退,最后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当裴泫谨一行人踏入王府时,夜色已深如墨染,万籁俱寂,唯有府门处透出微弱的光亮。

白旭宛如一座雕塑般伫立在那里,目光急切地凝视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刻迈步向前,迫不及待地迎接上去。

裴泫谨那张向来沉稳如水、波澜不惊的面庞此刻也难以掩饰内心的忧虑,他紧盯着白旭,声音低沉而急切:“情况究竟如何?所中之毒是什么?”

白旭的面色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然在经历一番艰难的挣扎后,方才缓缓开口道:“情况……不太乐观。”

听到这句话,裴泫谨与黎阳的神情瞬间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他们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白旭,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然而,白旭接下来的话语却如同晴天霹雳,将他们最后的幻想彻底击碎。

“此毒非同小可,其毒性猛烈异常,能够侵蚀人的五脏六腑。更糟糕的是,它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一旦接触便可能殃及无辜之人。”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仿佛崩塌下来,裴泫谨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一旁的黎阳也是满脸震惊,呆立当场。

白旭也急,是毒就算了,关键是这东西的毒性还很强,所以现在也都是隔离了起来。

裴泫谨深吸了一口气,“查出是谁给她下的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