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谋猛然回过神来,忙起身离座,在锦衣书生面前跪下行礼:“昨夜上使一别,范谋实是不知上使今日以此身份到来,还请上使恕罪”。
“不知者无罪,范大人,起来说话罢”,锦衣书生将令牌收好,举起杯中仙人醉一饮而尽道。
范谋起身,不敢落座,见锦衣书生将杯中酒饮尽,忙上前执壶倒酒,为上使续满酒杯,开口道:“上使昨夜已然交代了属下事务,为何今日却又去而复返”。
锦衣书生玩味的看着一旁倒酒的范谋道:“怎么,右丞大人不愿在下作客府中?”
范谋此刻心中已慌乱之极,自己这右丞府是何处,是齐云天子脚下,若是这锦衣书生的身份被人发现,自己这脑袋恐是等不到北晋的大军南征,便要被齐云皇帝给砍了去,可心中这样想来,面上却恭敬回道:“属下不敢,只是见上使去而复返,定是有重要的差事要属下去办,因此多嘴一问,还请上使莫怪”。
锦衣书生见范谋此刻的恭敬模样,也不再端着自己上使的模样,开口道:“昨夜你奏报的离间齐云两位皇子的计策,我已考虑过了,你的计策不错,可据我查知,这齐云当今的太子虽然是个废物,可他的弟弟宁王齐韬为人聪慧,处事机敏,听说这几年无论在朝堂还是百姓心中,威望日高,这齐云皇帝齐劭可不是瞎子,放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不传,非要传位给一个废物。”
范谋见上使赞同自己的计划,开口恭敬回道:“启禀上使,您有所不知,这齐云朝内,甚是看中古之礼法,这立长不立幼,纵然这宁王齐韬再受皇帝喜爱,终究抵不过这古之礼法,属下潜藏在齐云多年,如今也是齐云朝内言官清流的领袖了,前些日子,齐云朝廷中有朝臣曾上奏言另立太子一事,正是属下从中斡旋,这些清流言官们便以古之礼法劝谏齐云皇帝,就算是齐云皇帝最终也抵不过这书生们的悠悠众口,下旨不准在妄议另立太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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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书生听闻范某所奏,开口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祸乱国家的必是这帮无用之人,范大人你做的很好。”
听的上使赞许自己,范谋心中的慌乱稍稍安定下来,向着锦衣书生躬身道:“上使,属下还有一事奏报。”
瞥了一眼范谋,锦衣书生开口道:“何事?”
范谋邀功似的近前一步,附耳说道:“属下之计策,乃一石二鸟之计,其一,让齐云两位皇子为了皇位心声嫌隙,其二这离枯荣之事,属下已用计将这差事推到了宁王齐韬头上,就算这宁王办成此事,恐怕这齐云皇帝也不会褒奖于他。”
锦衣书生饶有兴致的开口道:“哦?这中间有何玄机?”
范谋见上使来了兴致,便开口回道:“这位齐云皇帝心计无双,可他却也如所有的帝王一般,怕任何人威胁到皇权,此前朝中另立太子风波之时,就有吏部、兵部为首的朝中一班重臣支持宁王,这已是犯了皇帝的忌讳,此次若是宁王又收服了望离山庄,只怕这位齐云皇帝就会对宁王有所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