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大君也是害人不浅。
还有梁庐,堪称始作俑者。
罗南发现自己还是太嫩了,自以为拿到了“补偿”“报酬”,结果塞进嘴里去的竟是这种苦果。
可他也知道,哪怕是当面质问梁庐,那位也能光明正大地反问回来:
“苦不苦的另说,你就说营养够不够吧!”
够,真特么够够的!
别让老子碰到你们家不肖子孙,否则放学路上见一次打一次!
罗南长长叹一口气,却在旷野荒原上化为温热的风,无声漫过。
这回绝大多数生灵都无所觉,只有极个别的强大且敏感的畸变种,才竖起耳朵、支起皮毛、舒张羽翼,紧张而警惕地观察,又或者远远避开。
起伏的丘陵山路上,罗南身形从无到有,慢慢凝实,归于实物。
周围虚空对他的这种存在形式仍然十分警惕、排斥,在身边波动不休,扭曲了空气光线,也压碎了承载的土地草木,便是一侧的溪流都渗漏下去,一片狼藉。
“也不至于……”
罗南一边“安抚”有些“反应过激”的本地时空,大致确认了一下方位:
托“大通意”超量刺激的福,本地时空对他的排斥力前所未有,以至于基础的虚空挪移,误差都超了快五百公里了,本来是要到春城火山区的火神蚁巢穴,结果连火山区都没进去。
越是这样,罗南越是迫切需要在“谈判桌”上有所进展。
所以,他想大规模利用“啮空菌”,给本地时空结构做一轮精准标注,再有针对性地各个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