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什么的,我可是一句话也没说呀……」
在杰雷米亚惊慌地想要藏起来的大件行中,几张暗杀目标鲁鲁修的照片露了出来。
巴特列又叹了口气。
「那也是杰雷米亚卿应尽忠诚的真正一方……吧。」
「巴特列……你不住口吗?」
巴特列摇摇头,
「我以前对杰雷米亚卿做了真的无可辩解的事。」
「那件事的话已经无所谓了。」
「只是我有一个忠告。」
「什么?」
「忠义很重要……不过……光是有忠义的话,一生都会陷于迷茫的。」
巴特列远远地目送着背起大件行李离去的杰雷米亚的身影。
没错,那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鲁鲁修大人”的情报资料……
场景2
灰色的监牢内漂浮着重重的压力。正确的说那是从修奈泽尔身上渗出的威压吧,不过杰雷米亚机械化的肩部却产生了仿佛承受着物理的重量般的错觉。
不管过去的关系如何,现在的杰雷米都亚没有向修奈泽尔下跪的必要。能让杰雷米亚俯首屈膝的,只有皇帝鲁鲁修一人而已。皇帝之亲信会向俘虏下跪,这种情节无论在怎样的喜剧里都是看不到的。
明明没有必要。
明明不可能去做那种愚蠢至极的行为。
本应流畅地驱动的机械部分,如被锈住了一样难以行动。杰雷米亚弯下膝盖,头深深地向修奈泽尔的足尖沉下去。在面具没能遮掩住的脸上满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