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说的没错,之前说过了,我母亲劝过,非常激烈的反对过,但是梁姨一意孤行一定要去。结果,她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母亲曾经背着大家躲在一边哭,说如果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无论如何,哪怕是绑着她,也不能让她去。”沈忠和轻轻摇摇头,“我也追问过母亲,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我母亲并没有告诉我。现在想想,她想要我家血债血偿的关键,应该就是那次在海上发生的事情。可不管是我祖父、父亲,还是梁姨本人,都对这一次的出海缄口不言,如果追问的话,就会很故意的岔开话题去说别的什么事情,但如果逼急了,三个人都会是同一个反应,把我给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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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那就应该是了。”薛瑞天点点头,“没关系,现在她人在我们手里,我们有的是让她开口的法子,不信她不说。”
薛瑞天的话音未落,梅林和影五就拎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影五将手里的食盒交给沈忠和,而梅林则是拎着食盒走到了沈茶的跟前。
沈茶闻到从食盒里面飘出来的味道,轻轻的叹了口气,刚想要说现在场合不对,等下再喝,话还没有说出口,旁边的沈酒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适合打开,将里面的药碗小心翼翼的端出来,吹了吹气,放在了沈茶的面前,眼巴巴的看着她。
“我……”沈茶看着沈酒这个样子,本来想好的说辞也没能说得出口,只能捏着鼻子,端起要玩,深深吸了口气,将里面黑乎乎的药汤一饮而尽。喝完了,她才喘了口气,拍拍旁边点头表示满意的沈酒,“这样可以了吧?”
“嗯!”沈酒朝着她笑了笑,把盒子里的那碟蜜饯也拿了出来,拿起一颗塞进沈茶的嘴里,“这样就不觉得苦了,是不是?”看到沈茶点头,他笑了笑,好奇的去闻了闻那个药碗,这一闻不要紧,差点没吐了出来,他一脸痛苦的看着对面的金苗苗,“苗苗姐,你现在开出来的药,怎么越来越恶心了?”
“还行吧,你姐姐又不是没喝过更难喝的。”金苗苗一摊手,轻轻一挑眉,“小林子,你家老大喝完了就拿出去吧,否则的话,这大帐里面都是这个味道。”
“你自己开的方子、熬的药,你怎么还自己嫌弃上了?”沈茶哼了一声,无奈的摇摇头,让梅林把药碗和食盒都拿走,看向一直默默吃饭的沈忠和,想了一会儿,说道,“沈大人,梁洁雀从海上回来之后,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平时和你们接触之外,还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触?”
“说起来……”沈忠和拿着一个馒头,想了想,“每隔一段时间,家里就会来一个很奇怪的客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客人的正脸,因为他全身都用黑色的斗篷遮住了,每一次都是由梁姨亲自领进来,直接领到她自己的屋子里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概……”沈忠和伸出手指算了算,“我六七岁,还是七八岁的时候,我见过这个人几次,但想要仔细的看看他,就被梁姨给轰跑了。说实在的,在梁姨不对劲的那几年里,若说梁姨对谁还有个笑脸,还有个好态度,那就是我和我母亲了。”
“这个很正常,她所有的变化都是来自于那次出海,那次出海,你的小叔葬身海底,只有你祖父和你父亲还活着,肯定中间发生了让她受打击的事情,这个事情的主要人物就是你祖父和你的父亲,她肯定是要恨他们两个的。而你和你母亲没有掺合到那个未知的事情里面,自然不会受到连累。何况沈大人之前也说过了,你母亲还曾经劝阻过,但没有成功。”
“是!”沈忠和轻轻叹了口气,咬了一口馒头,想了想,“说起来,我虽然没有看见过那个黑袍客人长什么样子,但是偶然看到他胳膊上有一个图案。”他看看站在大帐门口的影五,“这位小将军,能不能劳烦你拿个纸笔过来。”
影五点点头,从沈酒的书案上取过来笔墨纸砚,放在了沈忠和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