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但愿是我想多了。”
“呵,你这几天想的,恐怕不单单是这个吧?还瞎琢磨什么了?都说出来。”
“这个确实不是我的重点,我现在倒不担心他们会打得多惨烈,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想要找寻当年的真相更困难了,是不是?”沈茶转过头,和金菁对视一眼,“当年的知情人,顺顺利利活到现在的本来就不多了。经过这次战乱,剩下来的就更少了,更严重一点,也许一个都不剩了。”
“有没有那些人,对我们来说其实不重要,完全不用这么担心。”金菁拍拍沈茶的胳膊,“虽然很多案子里面,证人是关键,但这种通敌的大案,物证是起到最重要的作用的那个。证人的口供是可以改的,物证更改的困难要大的多,是不是?”
“这么说倒也是说得通的。”沈茶点点头,“但是,当年的卷宗,我们都反反复复研究好多次了,却没有找到真正定罪的那个关键物证。人证的口供是含含糊糊的,所提交的物证,也是经不起推敲的。就连陛下也搞不明白,先皇当年到底是凭借了什么,那么利索的处决了薛伯母。”
“谁说不是呢,就因为那个案子判的含含糊糊的,要什么都没有,人证也好、物证也好,完全构不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我们才会觉得蹊跷,才会花了这么年的时间探寻真相。”金菁伸了一个懒腰,左右看看,确认沈昊林和薛瑞天没有躲在哪里偷听,这才说道,“当初用来定罪的物证,绝大多数都是大王子和薛伯母两个人年少时传递的纸条,那上面也不过是情窦初开的小儿女向对方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词句而已。这要放在其他的案子里面,连物证都算不上。”
“是啊,翰林院的那帮大老爷还煞有介事的研究了好多天,非要说他们把消息藏在诗句里面了,但最后也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沈茶冷笑,“或许他们研究出来了,忘记写进卷宗里面。”
“小茶,不要这么刻薄,翰林院的那帮老爷也不容易,废寝忘食的,一个个的头都快秃了,咱们也要体谅他们一下。他们确定传递消息,不过就是因为那些纸条是薛伯母亲笔手书,然后,又有人站出来说,亲眼目睹他们二人在边关纠缠不清,所以……”金菁一摊手,“从事发到结案,也不过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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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是匆匆结案,生怕别人反复论证,这里面若是没有猫腻就怪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沈茶停了一会儿,“按道理来说,通敌这样的大罪,不株连九族就已经是大恩了,哪怕是外戚,一样会牵连宫里的娘娘。但你看薛伯母出事之后,先皇处置的只有她一人。”